时延双手抱臂倚着卫生间门框，绞尽脑琢磨怎么讨里面的人心。

    而程奚则是锁上门，站在卫生间镜前，第三次清洗自己的脸和睛。

    听到龙关闭的声音，陶时延问：“洗净了么？”

    程奚声音冷的掉渣：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陶时延：“……确认你睛没问题之后我立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知忏悔，”程奚拉开门，“你往我脸上……的时候，怎么不想这么多呢？”

    人终于来了，陶时延没心思与他吵架，先捧住那张气哼哼的小脸，仔细观察对方的睛。

    发现只是有红血丝且没造成任何损伤之后，才舒了气。

    “是我错了，”他歉，“次换你，你想往哪就往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住，”刚降温的耳朵重新了起来，程奚恼羞成怒，“我才不像你那么变态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变态，你随便骂。不过在你骂之前咱们把饭吃了，吃完好上药，你左边嘴角破了块。”

    程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您还好意思说？不知我因为谁破的？？？

    没中之前，他没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大到这程度。不仅现在时间上，更现在……尺寸上。

    程奚不敢多想，再想耳朵要烧着了。他推开陶时延，打开外卖盒，“闭上嘴，吃你的。”

    用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，连哄带逗，陶时延终于把程.自作自受.小奚的臭脸哄成笑脸。

    午没事，程奚说累的慌要睡午觉、陶时延没有午睡的习惯，便坐在床边，边替他拉好被，边像小时候那样拍他手臂助眠。

    因为明天有行程，陶时延买了晚上的回程票，这一分开不知多久能再见面。程奚有后悔自己睡午觉的提议，半张脸藏在被中，撑着睡意，时不时从睫隙偷瞄陶时延。

    陶时延还以为男生睡着了，又拍了几分钟，轻轻起——

    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他手腕：“你去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