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曜都不必鞘，单并指为剑，横于前，其中磅礴剑意，激得离他最近的太簇都不禁后退两步，意识抱琵琶防御姿态，中惊讶之尽显。

    黄钟虽然灵力被封，知却还在，见这偃甲剑意如斯，惊骇之余，心倒是定了来。单凭这卓然剑意，即便对方当真单枪匹正面冲衔，也能直接将他们连带外季清弟全杀个片甲不留，本没有说谎的必要，再加上城主心中直言此事还有纵横山庄参与，此回所谓合作，可信之倒也多了几成。

    信是死，不信亦是死，再差些，落在季清手中，许是生不如死，但若是信了这偃甲，反有几分翻的可能。

    黄钟权衡片刻，心中已有决断，只是还差一细节未琢磨通透，便又：“古洗所在留楼与燕楼相距虽不远，你又如何确定破古洗结界时，我等有足够时间布置，不会有季清弟打断。”

    张曦：“凭我能站在此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十分莫名其妙，旁人不懂，黄钟却立刻想清了其中关窍，额首认同：“是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——中原正线众多，这个偃甲自天海岸千里迢迢而来，不可能不被发现，他现在能站在这里，定是正默许对方救古洗，好一网打尽。再退一步，即便正当真未曾发现，如今监视衔的正弟本就不多，察觉不对，定会第一时间奔着留楼而去，不会注意到他们这边启动灵阵的动作。

    旁边蕤宾看看张曦，又看看自家同僚，指搔了搔脸颊，纳闷：“你们在打什么哑谜？我怎么听不懂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瞒你说，我也听不懂。”太簇满脸沉：“可能是我们心还不够黑吧。”

    张曦：…………

    黄钟：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