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曦向前一步，想要解释，对面的既明却被这个动作吓得浑一个激灵，连连后退，仿佛是想要就这么逃走。他急于辩解，忙飞上前，在幻境的诱导失了分寸，一把抓住对方手腕，低喝：“非是我过！我从未杀他们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还是谁！我亲看到的！”既明也是吓红了，一边剧烈地挣扎着，一边咆哮：“放手！你这个木人！我早该知你不是人类！怎么可能会有人！你松开我！松开！！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一句没有人，直直地戳在张曦心，只觉木质的心脏一阵揪痛，连呼都变得急促起来。那被压抑在意识，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恐惧，终究还是这么明晃晃的呈现在前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他怀疑过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越不愿碰，被揭开时便越痛；越假无事，被发现时便越不知所措。他本以为自己无所畏惧，本以为自己没有弱，本以为心足够定，可以平息这江湖风雨，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可摧。

    攥着对方胳膊的手了几分，张曦浅紫的眸中满是纠结，满是挣扎。可即使已经这般痛苦，那心脏挑动的频率却依然半分没有变，仿佛他的喜怒哀乐和分割开来，让他不禁也开始自问，会不会，自己事实上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偃甲？

    甚至于从始至终所持的，都可能是在这个创造之初被输来的。

    我究竟……算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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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他不远，尾随而来的图南将张曦诱至白泽幻境，一来是为探明对方所惧何，二来是为后续谋算。他本以为照小太意志韧之度，最多被幻境扰心境，些破绽，却未想会被完全拉其中，不可自。

    看着对方隐忍悲伤的表，他握着折扇的手了几分，狐狸似的睛微微眯起，低声自语：“咦～原来，你也有这般恐惧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心曲之人，又是谁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