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他脸还要惨白的，是坐在不远的袁谭。

    苏豫笑着冲他：“没错，就是你，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没想到，面的袁谭会突然站起来打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黎研这小的脸本来就薄，不用想也知，要是等他回去看到录屏，估计大半夜都能给他打电话哭嚎俩小时。

    筱白淡定地站起来，大步走向舞台，苏豫的表看上去倒像是比他还要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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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直地低着，即使是在苏豫念到他的名次时，也没有抬起来。他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弹幕的注意，不过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因为被淘汰了而伤心，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
    “等一！”

    黎研坐在座位上，张地搓着手，两条都快抖了残影。他是属于那排名很不稳定的人，有的时候能冲前八，有的时候甚至会掉前十五。

    “筱白，四百六十七万六千八百七十一票。”就在他暗暗疼的时候，那边的苏豫已经声报了他的成绩。

    当着屏幕前正在观看直播的上百

    不，这甚至都不仅仅是张了，更像是……害怕。

    摄像用手势告诉他，直播依然在继续，导演也没有喊停的意思。

    面对这突发况，他展现了为一位导师和主持人的基本素养，并没有质问袁谭失礼的原因，只是语气平静而疏离地问他：“袁谭选手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黎研像只游魂似的，飘飘悠悠地走到了舞台中央，迷迷糊糊地发表了一通词不达意的想，然后又乎乎地坐到了自己的名次位上。得底的筱白和苏豫都一脸哭笑不得。筱白扶额，他现在已经看到直播间里满屏张狂的“哈哈哈哈哈”飘过了。

    台上苏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，筱白立刻转用力鼓起掌来，还使劲儿拍了拍黎研的后背，笑：“恭喜！历史新，第六名！”

    袁谭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最后苏豫都有些不耐烦了，直接：“你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先请坐吧，我们这边还要继续宣布名次——”

    苏豫怔了一，意识地望摄像那儿看了一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有事，很……重要的事。”袁谭哑声。

    筱白安地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放心，前九肯定有你。”

    他在害怕什么？

    训练营，直播仍在继续。

    由于时间张的缘故，苏豫这次没有再多卖关，而是很脆地公布了从第十六名到第十名的人选。选手席上，方才还轻松愉快的气氛随着淘汰名单的公布，顿时变成了一片愁云惨淡。

    他微微皱眉，心想就算他的靠山倒了，他也不至于这么张吧？

    袁谭站在台抬起，远远地和舞台中央受到万千瞩目的筱白对视了一。

    黎研满脸的不可置信，他朝苏豫指了指自己，大张着嘴问：“我？第六？”

    看到他的神，筱白不禁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黎研冲他了一个稍显苍白的微笑。

    但大概他自己也觉得为导师表现的这样明显可能不太好，所以才重重地咳嗽一声，：“小白，恭喜你，获得了——”

    他有不太好的预。

 *

    全场之中，只有筱白发现了，袁谭的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黎研，两百三十六万零七票，位列第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