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愉悦，像是等到了等了很久的人。

    你来了？谁来了？应该问的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陆城正思索间，海中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，忽然看过来，厉声喝问：“来？”

    一锋利的目光穿过了时空与梦境，刀锋一样划开陆城前面的空气，红光一闪，陆城到眉目前一痛，立刻惊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正要起坐起来，就发现班顾跟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上。班顾重了了无几，趴上也没什么觉，而且，班顾也没睡着，一对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班顾？”

    班顾猛地鼻，两腮红彤彤的，醉熏熏的：“陆城，你去哪了？你上好香啊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？我不是在床上睡觉？”陆城疑惑。

    班顾凑到陆城肩颈，陆城上的香味郁得像酒一样，一般的香味香太过就会刺鼻，但陆城上的香，怎么香也不过分，连绵久远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床上睡觉，但灵魂却离家走了，有像去走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离魂走一般是不受控的，陆城这却像灵魂舍弃了躯壳，自己去晃了，逛一圈回来了，还带了一的香味。班顾又一，再在自己上嗅了嗅，这回，自己的每一块骨都是香的，又贵又香，随便哪一块都可以博馆里展览。

    陆城拦了一跟狗一样的班顾，他自己本闻不到自己上的香味，也就班顾一个尽地说他上香：“我上的香味是不是彼岸的香？”

    “蟑螂有香味？”班顾问。因为他的陪葬品里有这玩意，来后，他还在网上查了查，介绍里，蟑螂没有香。

    陆城摇了，说：“彼岸，生幽冥则有香。”

    班顾轻嗤：“这居然还挑地。”

    陆城琢磨着刚才似真似假又似回溯的梦境，再看陶陶然，跟喝醉了趴趴不想动弹的班顾。他们初见时，班顾就拿他当香料，一个尽地嚷：很香。他那时是真的以为是香的味，压没往彼岸香上想，更没想过自己上能沾染上香味，毕竟投一次胎灵魂走一次幽泉，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去：“班顾，你以前说我的上香味很熟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