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的手！”

    海因茨听了面无表，然后手拽得更了一些。于是戈尔多就明白了, 大人们说的话其实他听得懂，但他只是不愿意去回应。

    海因茨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戈尔多, 神漉漉的, 像是只懵懂的小动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让我陪你吗？”戈尔多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用的，牧师阁。”特涅兰有些疼地说，“这孩就像是只野兽, 从来不愿意和别人——”他忽然像是被人夹住了一样失去了语言, 因为他看见海因茨了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缓慢的、小啄米一样的，但在特涅兰里也是稀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戈尔多于是笑了笑, 蹲来拍了拍他的, 将自己的视线放到和海因茨齐平的位置, 说：“你得开说话才算数。我再问一次，你想让我陪你吗？”

    海因茨张了张嘴，又张了张嘴，酝酿半天，才吐一个不那么标准的“想”。大概是不常说话的缘故，这孩的嗓异常沙哑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戈尔多答应了，“但是我还有事要办。你就先跟着女仆去洗澡，吃东西，然后我再来看你。”说着，戈尔多站了起来，嘱咐仆人，“给他请个医师来个检查，好好养伤。”

    仆人恭敬地称是。

    海因茨得到了承诺，听话地撒开了手，再也没有反抗。

    特涅兰在一边看着，有些尴尬地说：“您……不愧是帝都来的牧师大人。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孩这么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，和孩沟通需要一技巧。”戈尔多笑着打哈哈，把这个话题糊过去。

    这时候有人来回信：艾德琳娜·特涅兰夫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戈尔多和特涅兰闻讯赶到正厅的时候，罗曼已经领着几个人把艾德琳娜·特涅兰给截了，有那么三堂会审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艾德琳娜……这是怎么了？”特涅兰问。

    艾德琳娜抓了抓自己的裙摆，泽芙蓉一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恰到好的迷惘：“亲的，我也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戈尔多站在不远看了艾德琳娜，默默了嘴角。特涅兰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了，虽然是富豪，但是相貌也有些欠奉。而他的夫人艾德琳娜——或者说是新夫人，看起来最多也就十七八岁，白皙脸颊与小的鼻甚至透着些许纯真，却随时准备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