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这样。你如果真的要和他一起，那还有的是功夫要修呢。”

    戈尔多叹气：“比如？”

    “比如刚才。”卡萨尔·莫兰语重心地说，“其实不是哄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的。既然你刚才已经在对话里察觉到不对劲了，那你就不能继续老老实实地说真话了。哪有你这样，明知面前是个坑，还往里面的？”

    戈尔多：“我倒是没想那么多。我只是说了实话。我以为他能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卡萨尔：“你对着外面倒是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，聪明得很，怎么对自己的人反倒吝惜这聪明劲儿？相信父亲，恋中的男女，都是只喜捡好话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倒也是。”戈尔多了，琢磨，“但是父亲，你这么熟练，怎么也没见你为了和母亲之间的和睦多妥协几次呢？”

    卡萨尔·莫兰：“……我们俩之间没闹过这别扭。”

    戈尔多很想笑着问：那您和谁之间闹过？

    但他话还没，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对劲，于是到底没有说来。

    ——除了茱莉亚夫人之外，卡萨尔·莫兰还为哪个女人疼过，甚至向她妥协？

    毫无疑问，只能是戈尔多·莫兰没见过一的、早逝的母亲。

    卡萨尔·莫兰几乎是把自己的大儿放在心尖上，但却极少提及那个自己过的女人，也没有向戈尔多说过多少当年的故事。

    戈尔多·莫兰只依稀知晓自己的母亲是个人，孤苦伶仃，不。

    以卡萨尔·莫兰的格而言，戈尔多却不提及他的母亲，是很反常的一件事。但戈尔多毕竟是私生，底也有同父的弟弟，为了家的和睦，他也鲜少开提及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但此刻的沉默，以及卡萨尔·莫兰脸上的、少有的茫然和失意的表，却让戈尔多真真切切地受到了父亲对他早逝人的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，你也大了，该懂的你自己都懂。”卡萨尔摸了摸戈尔多的，“如果真的喜，那就别放手了。父亲这里没有多大的意见。如果国王陛或是议会因为这个找茬儿，那你正好辞职回来帮父亲治理领地。”

    ……回家当一个咸鱼般的贵族二代吗？

    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
    戈尔多笑着回抱了一父亲，觉得父亲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没变。

    但他没看见的是，卡萨尔·莫兰拥抱自己正当青年的儿时，中盘踞的雄狮一般的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