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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7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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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,”孟南帆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拍了,他急切地试图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还真是幸运啊,”他好像在笑,却没有笑意,“竟然有人乐意听这些凄惨往事。”

    他能受得到薛枞植于心的恐惧,可即便如此,薛枞也对宋澄妥协了,就这样任人施为,连拒绝的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他以为薛枞照旧不会回答的——在不择言地抛这一系列问题的时候,孟南帆就已经后悔了。一些难以厘清的绪压得他不过气,他或许才是需要冷静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薛枞又沉默来。

    “孟南帆,”薛枞说得很轻,甚至不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,而是带着些自嘲,“窥视别人的伤疤,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特别惨,家里一团糟,还残废……”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,甚至可以说得上漫不经心,“遇到大发善心的你,就应该谢天谢地、德,把悲惨的世和盘托?”

    “付善心只会让你开心罢了,”他一鼓作气地说着,就像一旦被打断,就再也说不去,“作为接受者的我不会。所以你从我上得不到这施恩者的乐趣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在彻底失控的薛枞面前,孟南帆反而冷静来,他神,又变回

    可这些话,却仿佛被咙里,只能呛得自己闷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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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哪个老板会将自己的员工心积虑锁在一间练功房呢?

    薛枞停顿了一,像是在回忆着什么,又漠然:“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    心志再定的人也禁不住自的矛盾与割裂,他的语气更淡:“我不需要人同我——以前不需要,现在也不需要。我恨不得所有人都离我越远越好。”

    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

    可他哪里是真的不动容呢。

    “没有关系。”薛枞却打断他,“他可以这么。”

    除了工作需要,薛枞很少用句,能用一个字就决不说一个句,这么惜字如金的个都快让人以为他不会顺畅地表达自己的了。可他畅快淋漓地表自己的绪时,就要把所有柔的面纱挑破,将那些不能宣之于的侥幸全扼死在摇篮里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需要关心吗?”

    孟南帆愣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。”薛枞仍是毫不动容,“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孟南帆被他堵得一时说不话。

    答案本就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知。”孟南帆没有察觉,只是被他的冷漠伤到,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了,但他还是执意要问,“那你告诉我,你欠他什么。”

    孟南帆早已顾不得什么适可而止的分寸,他从不知自己也可以这样咄咄人:“你究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?他威胁你?”

    薛枞说着决绝的话,却没有剑弩张的意思,“说来也是我鸠占鹊巢。你可以戳穿我、驱逐我,如果有碍于你的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你得到的话,可以杀了我。”他就这样将自己随意置了,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虽然我并不想死,我或许会反抗。”

板也——”

    他原本是很心疼的,但现在倒更像是愤怒占了上风,很是恨铁不成钢:“你不也是律师吗,怎么说得话?”

    他也是被激到了极,宋澄留给他的,是故人相逢、旧事重现的真切噩梦,永远也不愿提及,却此生都不会忘怀。

    尖锐的反击,一招致命。这才像是薛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