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薛枞没有拒绝。他不知宋澄玩的什么把戏，却并不打算多嘴去问。

    这样的相方式与从前并无二致，就好像，他们中间没有隔着那十多年的时光与隔。

    晚饭之后，宋澄替他准备好洗漱用，也不再打扰他，甚至也没再什么过界的举动。

    宋澄似乎拿着极好的分寸，既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薛枞，又不过分涉他。他迁就薛枞的习惯，照他的味让人准备饭菜。在薛枞的要求，也并不迫他搭乘自己的车上班。只除了夜里，会跑到薛枞的床上，睡在他边，固执地将他搂在怀里。薛枞不太喜这被禁锢一般的睡姿，可宋澄的这时候又变得不可违逆起来，薛枞试着推开了几次，也就由着他了。

    薛枞睡眠很浅，偶尔夜里惊醒，却几乎都能对上宋澄清醒的神。那底晦暗的绪，在夜里重似墨。

    “不睡吗？”薛枞问过一次。

    宋澄摇摇，见薛枞也被他扰得睡不好了，就揽着他的肩，将他从怀里轻轻捞来，又在他的额留一个轻吻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薛枞看着宋澄起，推开台的门，靠在横栏，恍然地燃一烟，烟圈缠绕着翻，缭绕得让他的脸都显得失真。薛枞只看了一，又闭上睛。

    就这样相安无事许多天。

    薛枞试着给孟南帆打过几通电话，已经快习惯了那传来的关机提示音，却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地接通了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

    是孟南帆的声音，从听筒里传来，熟悉又陌生。

    “孟南帆。”薛枞猝然听见，也愣了一瞬，只意识地叫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是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薛枞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啊，小枞，”电话那安静了片刻，像是思考之后的回答，语气便不那么笃定，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些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孟南帆或许以为对方还会说话，等了许久，也只有尴尬的沉默，便适时地解了围：“有时间来聚一聚吧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磁石一样的声音，和他的人一样，轻而易举地引着温的东西，因而显得格外的温柔与贴，可这份温柔，如今听在薛枞的耳中，又似乎有了几分不同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薛枞习惯了孟南帆说个不停，当孟南帆意图明显地想要结束对话，他竟一时想不能再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手机另一端又传来模糊的谈：“南帆哥，谁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