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他咬牙切齿：“听清楚了，宋澄，远一。你们什么也不懂，什么也受不到。”

    他可以忍受宋澄对他的折磨，可以和宋澄一起活在地狱里。

    却没办法装作一无所知地接受他的示好。

    他似乎无法再接受任何人的示好——曾经或许有一个……可那个人，也受不了自己了吧，才会用礼貌掩饰疏离。

    宋澄沉默了很久，他们就僵持在离家几步的门外。

    薛枞受到上衣袋里，怀表指针的走动，一一，像磨在他的心上。他听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走，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像是随着宋澄的沉默逐渐冷却来。

    “乔乔，你需要冷静一。”宋澄终于说。

    “好啊，那你快，”薛枞受到浑血的动，从手腕到心脏的动，甚至一突一突地、似乎是脉搏的颤动，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注意到这些，“都这么虚伪，他们也是，你也是……都不想待在我边，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他将宋澄买给他的扔了过去，宋澄没有避让，瓶砸到他的小，又顺着小落在地。那还没有打开过的瓶，不知从哪里破了一个，汩汩地来，像是没有颜的血，沿着着地面的隙往四面八方去。

    宋澄地看了他一，那中有留恋，却有更的、令人无法看透的绪，他没有解释，只沉声：“你保重自己。”

    薛枞听到这句话砸来，劈盖脸地，就像是将千斤石从直直地扔来，啪嗒一声，他被砸得脑都不大清醒了，只来得及看到那个人，从他后走来，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法把前的景象和脑海中的思绪衔接在一起，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看着那个远远离开的背影，没有再回过来。

    一次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那么讨厌看到别人的背影，可每一个闯他生活的人，都只会将背影留给他。

    薛枞徒劳地张了张嘴，却无法发声音。

    他本不是在期待宋澄，他在期待什么，连自己也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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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方才将他扶起来的男人，悄悄地跟在他们后，跨过了好几个街区。

    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，借着人的掩护，并没有被察觉到。

    薛枞此时恰好是正对着他的方向，因此他能清楚地看到薛枞用手支着额。他甚至看到了薛枞轻声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辨认着型，终于确认了他是在说“对不起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