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搭在薛枞椅的靠背上，稍微用了力，便将椅停住了。

    薛枞连目光都没有分给他，却没办法再前半步。

    其实要将薛枞困住很容易——任何一个成年男人，只要愿意，都可以轻易制住薛枞的动作。薛枞的斥责和冷淡只能让沈安暂时退却，可当沈安执意要对他些什么，薛枞却是阻拦不了的。

    即使双有了一丝起，面对这样的境况，他依旧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何况这一次，沈安显然没有退步的意思。他之前也只是担心绪不佳会影响薛枞的手术，但现在，自然是将哥哥平安送回家更重要。

    既然拒绝没有意义，薛枞便脆不再多说了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住哪里？”沈安将他的行李放去后备箱，又小心地把薛枞抱上了车后座，替他系好安全带，才转过问。

    薛枞只有在被他接到时不适地皱了眉，其他时候，都当沈安不存在一样，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沈安已经将车启动了，他其实知薛枞的地址，知他已经搬回了以前住的公寓……他从后视镜里偷偷觑着薛枞的表，见他也不像是特别愠怒，才悄悄松了气。

    车程不到半个小时，车的时候，又是由沈安将他抱回椅里，替他取装着药品的小行李箱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。

    “还不？”薛枞没有回，听着他的脚步声都心烦意。

    “东西太多了，”沈安已经手快地替他住了电梯，又推他去，“我想把你送回家……再……”

    薛枞忍无可忍，将他搭在椅上的手掀开。电梯的门已经又合上了，显示屏上动的数字显示着它正在上升。

    薛枞冷着脸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这公寓已经很少有人住了，像是废弃的，可薛枞大学之后，铁了心要搬回来，还从周玉琪那里拿到了钥匙——这是沈安有一次不小心撞见的。

    楼里很暗，声控的灯坏了几盏，要不是还有些许顽的光线不时闪烁一，沈安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仍在供电。

    薛枞把钥匙锁孔旋开，却只将门开了很小的一条，又侧过去看着沈安。

    “可以走了吧？”

    沈安就着门，将它拉得大开，又试探着去摸玄关灯的开关。

    那房间里死气沉沉的，厚重的窗帘将客厅的光线都封死了，只能看到灰扑扑的廓，给人一不太舒服的觉。

    沈安拿手机，开了手电筒往墙上探了探，突然震惊地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