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薛枞有难为地撇过去，回：“还有些疼。”

    “几个月前才过手术，还没养好就又是磕又是碰的，当然会痛，”护士边说，边拿温计，见烧已经退了，才又，“还好没有大碍，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。”

    薛枞。

    护士也忙，说完这几句便打算离开，可走了几步，又折返回来，低声：“如果需要的话，医院这边可以给你提供更详细的病例报告。”

    薛枞这才反应过来，她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报警。那些无从遮掩的痕迹，想必也被她尽收底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用了，”薛枞里浮现难堪的神，也不再抬去看那护士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护士没再多劝，只是门的时候，皱着眉，用不太赞同的目光再次打量了黎问几。

    黎问今天大概有什么别的安排，将发染成了灰蓝，趁得本就致的五官更加邃。他上仍穿着简单的灰T恤，手腕上搭了件黑外，倚墙靠着，愈发显得肤白，整个人都带着冷质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可以去了。”护士语气有些生。

    她也想不通这等相貌的人，何必去迫的事。

    也幸亏黎问对此类视线并不，他见护士开了门，对她了，便径直走到薛枞边。护士注意到，他的手上似乎提了两包东西。

    薛枞见人走近，联想到方才护士的神，也不能判断黎问究竟知不知他因何受伤。

    黎问从袋里拿一衣服，递给薛枞。薛枞没接，黎问就放在床：“你的衣服脏了。”

    之前披在上权当遮挡的上衣本就不是薛枞的。他昏迷之后，也不知自己整个人都到了地面，浑都沾了灰。黎问见他穿着病号服，担心院的时候不方便，才替他买了衣服。

    薛枞心里颇多挣扎，一时也没有话说。黎问又从另一个袋里端保温盒，掀开来，是一碗白粥，飘些散发度的白雾。

    显然这回黎问是吃了饭过来的，又取了上次的经验，这碗粥是单独准备给薛枞的。

    “吃吧。”黎问见薛枞不动，还以为他仍然没有力气，就拿起勺喂他。

    直到微的银勺递到了边，薛枞才条件反地往后退去。黎问以为是粥太，正准备替他一，薛枞见状，才张嘴将那白的糯米吞了中。

    黎问看他尖一即离，边都沾了一粘稠的，替他用纸了。

    被人这样仔细照顾，薛枞心里总觉得怪异，只好接了勺：“我自己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