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怀里了。可除了薛枞行动不便时，宋澄从未越矩过半分。

    针尖将最后一层阻碍刺破，宋澄便想到生日那一天，正是乔乔的拉拽着不愿的弟弟去医院打了耳，傻傻地说本命年只有这样才可以挡灾。

    不知它是否真的灵验过，还是只能护佑这对弟短短两三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最终却是，谁也没能平安。

    回忆涌上来，嘴角的笑意便隐去了。

    他抱着薛枞，来到楼的园里，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。因为薛枞喜看，他便没有让人清理。

    “放我来吧，”薛枞说，“我想走一走。”

    “别站得太远，”宋澄不忍心拂他兴致，只嘱咐，“小心摔到自己。”

    薛枞脚上着防雪防的靴，试探着走了一小步。

    宋澄牵起他的一只手，笑着看向他：“乔乔真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小孩。”薛枞听他哄孩一样的话，便将他的手挣脱了，耳朵尖也爬上了一粉，衬得那琥珀般晶莹的耳钉更加冷冽也更加艳丽了一些。

    可薛枞又果真孩气地走了第二步，转看向宋澄，睛里都是跃的光：“不用你扶我也能走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就到左一，整个人像旁边扑倒过去。宋澄被他甩开之后也没能来得及去扶起他，睁睁看着薛枞摔了雪里。

    幸好积雪够厚。

    薛枞撑着上坐了起来，像往常一样没有喊疼，只是将手伸来，递给宋澄，想让他拉自己一把。

    但他只伸了右手。

    宋澄绕过他的边，握住手腕，将他藏在背后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捧来，只见手已经被刺破了，混着彻骨的雪，正淌殷红的血来。

    “痛不痛？”宋澄一只手将他抱起来，“乔乔？”

    薛枞轻轻摇。

    “我不该带你来，对不起，”宋澄的声音微哑了几分，薛枞手心里不断涌的鲜血将他埋的恐惧又不留余地地从心底拽来，“对不起……很痛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不论是记忆中的宋澄，还是如今忽然了十来岁的宋澄，在薛枞心里，都一贯是淡定又沉稳的模样，从前还会与他开些玩笑，如今也不知为何，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，似乎不再敢有一轻慢。

    他没见过宋澄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