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说的是与沈乔有关的事，或者说，只有与沈乔有关的事，才值得他开解释，“我看着他们来。”

    药可以让神经和都渐渐迟钝，令痛苦显得不再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用麻木换来执念的减轻，遗忘的绪是代价。

    察觉到这一的时候，宋澄便自作主张地停了药。他连最微末的绪都舍不得忘，更何况是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会……后悔的。”叶祈已经不知如何劝解，若是有一裨益，也不至于拖到如今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能预宋澄的任何决定，只会在连自已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不由自主地顺从宋澄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后悔的资格。”宋澄淡淡。

    此生最后悔的事，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
    “那又不怪你，”叶祈知他指的是哪件事，忍不住，“本就和你没有关系，你为什么都怪在自己上？”

    宋澄摇摇，对这样的观已经是习以为常，也始终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恨你呢？”

    叶祈终于如愿看到了宋澄眸中的震动，一闪即逝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听到宋澄的回答：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他可能早就恨我了。”宋澄没等叶祈再说反驳的话，便否定了自己的答案，“怎样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别这样，”叶祈的拳握了一些，“你才是我的朋友……我只希望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谢谢你。”宋澄的目光不知看向了哪里，平添了几分寂寥的意思，令叶祈产生了一十分不妙的预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，谢谢你了。”宋澄又郑重地说，了叶祈所熟悉的那随意又冷淡的笑来，带着令人心神不定的压迫，令他还来不及想些什么，便不由自主地红了脸：“我……呃，不客气。好哥们儿还说这个。”

    待到迷迷糊糊了别，将人送到门，才听宋澄说：“如果我一次再来找你，把‘他’合了吧。不论什么况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”叶祈随答应着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可宋澄已经驱车离开了，便只能冲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，“等一——”

    “哪里那么容易啊？！妈的。合的是谁还不一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