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衡谦见他又绕回了之前的话题，诚实地给答案，“事实是，这是你自己需要面对的，而不是我。不要再浪费时间行假设了。”

    薛枞将整张脸都遮住了，固执得像一个明明溺却不肯抓住浮木的蠢货，让人恨不得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将人提上来。

    路衡谦偶尔也觉得薛枞应该狠狠地被教训一顿，这个人实在是太固执了，谁也帮不了他，却又好像勾扯住人心最柔的那个分，让人毫无退路地替他到难过。

    在某程度上薛枞大概是很欠收拾，可是路衡谦也罕见地心了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过得好，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，”路衡谦说，他渐渐意识到为什么薛枞招人恨的同时也会让人放心不，“才对你有更多的要求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比沈易还称职。”薛枞的声音听不绪，“可是又能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并没打算对你了解到事无细的程度。”路衡谦不避讳地答，“我不是神分析师或者心理学家之类的，不会追溯你的童年。你现在在我面前表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，我也懒得去刨究底——但你确实自作自受。”

    薛枞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路衡谦也没说话，离开吧台去了储柜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一起住了这么久，我以为你很会照顾自己，”他回来得很快，抬起薛枞的，撬开嘴，蛮横地往里面了粒醒酒片，又倒了蜂喂他，“但你更会人意料。也很会让人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路衡谦问。

    薛枞没能来得及拒绝得了那颗药片，却疾手快地推拒了随其后的那杯温。

    他报复地伸手勾住路衡谦的脖，近乎莽撞地堵住他的双，笨拙地探尖勾缠，苦味儿全都跟着窜腔。

    温而的吐息萦绕在路衡谦的颈侧。

    “自作多。”薛枞说。

    黑丝绸睡衣反冰冷的白光。

    红酒杯被碰倒了，滴滴答答的酒蔓延在大理石台面，又落去。

    路衡谦不得已半搂着他，预一旦放手他就会避无可避地摔去。但薛枞变本加厉，几乎已经脱离了脚椅，路衡谦只能把他抱起来。

    可怀里的人依然不太安分，让路衡谦很难安稳地把他抱回床上休息，只能折中，就近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直视着薛枞近乎涣散的神：“你看清楚，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是谁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是路衡谦，或是任何人，都没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