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栖醒来时，天已经黑了，窗外雨声未绝，仍在淅淅沥沥地着，时而传来汽车鸣笛的声响，扰一室静谧。

    她自打了这房间，神经就一直绷着，加上被曲亿行折腾得够呛，待曲亿行收拾好两人的一片狼藉，再回看时，乔栖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此时，她正躺在曲亿行的怀里，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淡淡的腥气，像是消毒的气味，的躯温，呼平稳。

    乔栖微微抬，看向曲亿行的脸，窗外偶有车灯快速划过，照亮他俊秀的五官，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她在这断断续续的灯光中盯着他看了许久，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，蹑手蹑脚地了床。

    她找到被得皱皱的睡裙，穿在上，又拎起，发现已经透不能再穿，便想从被遗忘在门的包里重新拿一条，路过浴室时，却鬼使神差地拐了去。

    她打开灯，走到镜前，研究起自己的眉。

    她依稀记得，小时候看过的一电视剧里，贾静雯饰演的武媚娘说，女人是不是女，可以从眉看来的，破以后，眉就散了。

    故事的前因后果她早已记不得，只有这句话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正当她认真观察自己眉的走势时，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打开，曲亿行走来，从背后抱住她。

    “什么呢。”他睡惺忪，发压得糟糟的，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的曲亿行。

    他仍只穿了，人尚未完全清醒，就凑了过来，一又一地啄吻她耳后的肌肤。

    乔栖没转，从镜里就能看到他，分明睛都睁不开，却在那里不住地亲她，她心正觉得好笑，就见曲亿行一掀，她猝不及防撞上他幽的视线。

    她本是想闪躲的，却仿若被他施了定术一般，球滞涩，怎么都收不回目光，只得呆呆看着他如墨的睛，看着他从她的耳后一路吻至颈侧。

    他一瞬不瞬地通过镜盯着她，缓缓伸尖，像是挑衅一般，耀武扬威地上她的脖。

    而她就像是被他的目光钉牢的猎，战栗从尾椎直达，早就忘了反抗。

    乔栖何曾如此直观地看过曲亿行是怎样欺负她的，刚承受过事的一，当即倒在他的怀里。曲亿行从后面环住她，双手顺势撩起她的睡裙，卡在她的上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乔栖闭上睛，不愿看镜中的自己，她可是连都还没来得及穿啊。

    “睁开，乔乔。”曲亿行在后低声诱哄。

    乔栖将睛掀开一条，看到曲亿行肤略的大手，正住她前雪白的两团，看到她的双在他手中，被变换成各不可名状。

    若非亲所见，她都不知她的原来这样。

    还好镜只能照到她的腰，再往就看不到了，不然乔栖真不知该如何自。

    “你真，乔乔。”

    她闻言视线上移，看到曲亿行的睛。平日里，他总是把埋到她颈侧，她竟不知他对她如此痴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