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卯还没开问，胡百城已经急：“千大人，大事不好了！”

    元卯一把将胡百城从地上捞了起来，沉稳：“说。”

    元卯心极好，笑着说：“是吗，爹很少穿这样的衣服，看来以后也可多穿一穿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脸一红，大声辩解：“我才没思呢！我一儿都不想娶妻，是今日见了大为亲事发愁，才随问问罢了。”

    元卯拉起岳轻霜的手：“走。”

    元家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，整个府邸都洋溢着快的气息，驱散了不少冬日寒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那你希望她是个什么样的女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……娶妻难不要你喜吗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你……你就会仗着自己嘴利落欺负人！”

    为了迎接准亲家，元思空一大早起来，就帮着陈伯夫妇打扫，元家一共就这两个家丁，陈伯看门、杂役，刘婶煮饭、细活，虽然年纪都大了，元卯也不忍辞退，说是人，其实更像家人。

    忙活了一天，才将整个宅邸收拾得净净，挂上新买的灯笼，备上一桌好酒好菜，迎接客人。

    元微灵的亲事最终还是定了来，对方是名门大家，祖上过阁臣，如今也有人在朝为官，儿更是一表人才，绝没委屈元微灵。虽然男方家不在广宁城，但也不过一日车，两家父母择了个吉日，准备上门提亲，约定明年天候回、鸟语香之时，就完婚。

    元南聿重重“哼”了一声：“到时候爹给你娶个丑八怪，看你还听不听爹的！”

    元思空直笑：“我说笑的，看你急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多穿一穿，你这样跟娘站在一起，真是一对璧人。”元思空朝岳轻霜眨了眨睛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元思空愣了愣，以前他未考虑过这个问题，这时提起，他才突然发现，他对自己未来的妻，竟然毫无想象。他只希望那名女温婉孝悌，让元卯和岳轻霜满意就成，至于她不丽，贤不贤惠，又或家世几许、才几何，他都不在乎。他踌躇片刻：“爹和娘喜就行。”

到了天黑，直到她绪稳定来。

    “金人……”胡百城面腮抖动，“潢冻结，

    “我听爹的。”元思空放布巾，给元南聿穿衣服，并调笑，“你呢？你又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？我都没发现，聿儿已经开始思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亲家来了！”陈伯站在门遥望，兴奋地吆喝着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个人影突然闪了门，差撞上元卯。众人一惊，因为那并不是他们期待中的准亲家，而是神严肃的胡百城。

    元思空称赞：“爹，你今天这真好看，像个着常服的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岳轻霜掩嘴笑：“空儿就是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睡前，元思空给元南聿，元南聿闷闷地说：“二哥，将来有一天，你我也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吗？”

    元卯夫妻在前，元少胥领着两个弟弟在后，准备迎客上门。

    元思空戏谑：“我娶丑八怪没关系，聿儿娶个如眷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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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卯难得换轻甲，穿了一好衣裳。他三十刚过半，相貌俊朗，姿，平日里披甲盔，显得生冷难近，如今着一藏青纹绣袍，竟衬了几分贵气。

    “嗯，要的吧。”

    第1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