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思空握住了拳：“咱们能调集的兵力又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若广宁城破，空儿岂止是‘看见’啊，全城百姓，都躲不过金贼的刀。”元思空轻颤着，“无论如何，我们要守住广宁，空儿能什么，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是不是败了。”元南聿一把抓住元思空的胳膊，脸上显惧，“金人要打广宁城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韩兆兴在冒儿谷中伏，生死未卜，随行将士或死或俘，回到广宁的，就这两千多士卒，还众多伤残。”元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北方，“金人正带着大军向广宁发，军堪忧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小，可知打仗并非儿戏！”

    “空儿明白。”元思空反问，“爹，如今军如何？”

    元思空不容置喙：“聿儿，上回去休息，你伤未愈，不要……”

来了，甚至元微灵也匆匆赶来。

    元卯轻叹一声，摸了摸元思空的：“你是个好孩，也好，你便在这里救治伤员吧，但是要注意休息，别把累垮了。”

    元思空瞪着拉满血丝的睛，反驳：“岳云十二岁从军，甘罗十二岁使赵，罗士信十四岁平叛，有志不在年少，空儿哪里儿戏了？！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元微灵拉过元南聿，“聿儿，我送你回房。”

    元卯低着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元卯垂了帘，低声：“爹不愿你过早看见人间残酷。”

    元思空咬住了在发抖的嘴：“金人……有多少兵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救治伤兵。”元思空也不回地跑了府，随着徐虎去了。

    元思空一气：“大说得对，广宁有爹在，你不要害怕。”他又转向元微灵，“，你务必陪着娘，冬正是她气旧疾要发作的时候，别让她胡思想。”

    “加上陈宇隆带回的两千士卒，也不过四千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元卯看着元思空眸中闪烁的毅锋芒，一时竟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“爹。”元思空拉住元卯的手，诚恳地说：“空儿想为爹分忧，空儿懂得不比别人少，爹不信任空儿吗？”

    元思空这次却不惧元卯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爹，广宁告急，人人自危，我既能效力一二，怎可袖手旁观？”

    “爹，你隐瞒我又有何用呢。”

    “空儿想来帮忙，如此多的伤兵，空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李大人已经派人调援，左屯卫或许还能调来两千，若得六千兵力，我又有

    “号称兵十万，斥候回报，至少在七万以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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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卯将他拽到一旁，严肃，“谁让你来这里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是小孩该来的地方！”元卯厉声，“你上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他还将四百多名伤兵的住所、伤势、伤、用药全记录在案，照伤之轻重缓急分列开来，着人抄了数份给治伤的大夫。

    待元卯找到他的时候，他已经熬了一个昼夜没睡。

    七万对四千，元思空只觉寒意贯。

    元微灵呵斥：“别瞎说，广宁有爹镇守，金贼打不来！”她清灵的声音里分明也有着一丝轻颤。

    “二哥你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元卯将伤兵暂时安置于城百姓家，让全城的郎中都去救治。元思空算不得郎中，医术也止于，但因将士们的伤大多在表不在里，他反而能尽其所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