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，甚至城中开始现韩兆兴要归降卓勒泰的谣言。

    元卯命将士们昼夜不断地向城墙上泼，以结冻来加固城墙，可他知最固的城墙，也抵不住从的崩溃，他虽然不住地稳定军心，却能明显觉到周围人的浮躁。卓勒泰不愧是金国名将，未攻城，先攻心，太歹毒了。

    韩兆兴与他们商议了几伏击莽尔的计划，都觉太过冒险，莽尔必然有备而来，若冒然城，伏外还有伏，就正中其怀了。

    这日夜晚，元思空匆匆找到元卯：“爹。”

    元卯本无暇理他：“你不要再来了，叫你娘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爹。”元思空跑上去拦住元卯，“今夜许会雪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广宁已经放晴三日，雪都化了，但今夜可能雪，正好设伏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今夜会雪？”

    元思空指了指天上的云：“书中说，云低而厚密，呈鳞状，则夏时雨、冬时雪，空儿观察过好多年，十之七八确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元卯抬看了看天上的云，将信将疑：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元思空：“若现在在莽尔来的路上撒上绊钉，一夜雪后，毫无痕迹，再令将士在其撤退时伏击，则事半功倍。”

    元卯略一思忖：“好！爹便试一试，若当真奏效，能大杀金贼的威风。”

    元思空很兴：“爹，伤兵们都已妥善安置，空儿还能什么？”

    元卯了他的肩膀：“你照料好你娘、你大、你弟弟，就是为爹分忧了。”

    “空儿当然会照料好他们，可是……”元思空看了一元卯后耸的城墙，“爹，我可以更多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元思空却又一步，属于少年的澄澈眸中，却闪烁着毅笃定地光辉：“爹，若今夜当真雪，明日莽尔当真中伏，便能证明空儿有用，你可否让空儿跟在你边？”

    元卯被元思空发亮的眸震慑住了：“空儿，爹当然知你是有用之人，只是打仗太惨烈，你还小，我不愿你卷其中，你明白爹的苦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空儿明白，但每一个广宁百姓，都早已卷其中，城在人在，城破人亡。”元思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“爹，将空儿带在边吧，空儿定能助你一臂之力！”

    元卯轻叹一声，面上满是无奈。无论他多想将元思空隔绝于危险、残酷之外，元思空却一次次扑上来，他知这个孩的将来无可限量，既是蛟龙，便注定要纵驰雷云、翻搅风雨，他能阻到几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