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到东，就见外摆了好几檀木漆红大箱，太霂正跟他的母妃在一起商量着什么，监女在一旁侍奉。

    “娘娘，殿。”燕思空上前请安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太霂看到燕思空很兴，上来就拉住了他，“你来得正巧，快替我参谋参谋，明日我究竟该呈哪样礼给父皇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过去看了看，每个箱里都放着一件稀世珍宝：“殿，这些……都是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陈霂在被策封为太之前，在中受尽冷落，就连每年该给每位皇的岁礼，都被百般克扣拖欠，他的母妃更是从不得圣，虽育有皇，多年来不过是个昭仪，是册立太之后，她才母凭贵，被勉勉封为惠妃，他们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赏赐的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可能，是大臣送的。

    果然，陈霂：“这件合浦珍珠带是应天府尹王大人送的，这对曜变天目茶碗是陈太傅送的，这块太湖石可是宋大人从苏州不远万里运来的，其天然成‘寿’形，是不可多得的天瑰宝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。”燕思空打断了他，“殿打算从这里面选一样送给皇上？”

    陈霂：“我却不知父皇喜哪样，我正在跟母亲商量。”

    惠妃走了过来：“是啊，燕大人，你是聪明人，你帮霂儿选一样吧。”

    那惠妃当年仅是个小小女，颇有几分姿，却如路边野一般，虽然鲜艳，但满山遍谷都是，不甚起。昭武帝酒后一时意起，幸了她，也不知该说她命好还是命苦，就这样生了皇，十几年来在中饱受欺凌，活得谨小慎微，因此格也唯唯诺诺，不大有主见。

    燕思空朝惠妃躬了躬，然后对陈霂：“殿，依微臣之见，这些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陈霂顿时失落了：“果真还是不够贵重，但这东之，也没有更贵重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，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燕思空，“这些礼都是臣们的心意，您要记得他们，但不要往心里去，仅是记得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陈霂眨了眨睛：“先生此话何意？”

    “殿，我们去说吧。”

    陈霂意会，跪安了惠妃，屏退了所有仆人。

    俩人走殿，坐在了平日讲学的地方，燕思空看了看左右无人，才望着陈霂的睛，：“臣知殿多年来遭遇不公，此时也想要博得圣上的喜，但你送再贵重的礼，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陈霂端正了坐姿，有些警惕、又有些忐忑地看着燕思空。

    燕思空时而觉得，陈霂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，聪明、、思虑甚多，但因为太过年幼，还是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