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”

    “二是，这一卷写到此，刘兄必然已经非常疲倦，字虽然依旧优雅，但比之卷初则略有松懈潦草，可这个‘昭’字，写得却似乎又没了倦意……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脏发，这个沈鹤轩，真是神鬼一般的力：“沈兄有何猜测？莫非……这是有人代笔？”

    沈鹤轩摇了摇：“我也说不好，这字，确实是刘兄的字……你可有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苦思的神：“小弟一时也没有注意，沈兄提的这两，似乎却有蹊跷，但也难说只是我们多疑了，若刘兄在此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鹤轩叹：“即便他在此，怕也没什么用，他本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，就算看到这二字，恐怕也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若我们去问问林粤？”

    “他只是一个小小文书，协助我们整理史料的，我想他也不会知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燕思空苦笑，“沈兄不说还好，沈兄一说，这事真是令人心里梗得慌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沈鹤轩皱了皱眉，迟疑，“我心中的有个想法，却是……太过大胆，不敢细想。”

    “沈兄有何想法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沈鹤轩盯着那案卷，最终还是，“算了，让我再想想吧。”

    “沈兄若有想法，可随时与我商议，毕竟你我二人……”燕思空苦笑，“也算风雨同舟了一把。”

    沈鹤轩拱手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离开文渊阁，才发现自己掌心里都是汗。

    这天之事，从不存在天衣无，百密必有一疏，碰上沈鹤轩这样极端聪明又较真的人，则更容易被毁于这小小一“疏”，只希望沈鹤轩能放此事罢，毕竟，案件已结，刘钊林已经远赴永州，算是永无对证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回到家中，燕思空钻了厨房，掩上门扉，打开墙角上锁的菜窖，提上油灯，顺着梯爬了去。

    油灯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菜窖中忽明忽暗，火光所映及的地方，可以窥见闪闪发光的金银玉，数量之多，竟是堆满了墙角。

    燕思空蹲，随手挑了一件古朴的玉，少数也值个四五百两银，又拿上一件贵重的翡翠簪，才离开菜窖，走了厨房，把阿力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阿力看着燕思空将玉用案上一个普通的木制墨盒装了起来，然后将那墨盒递给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命你查的那人家，查到了？”

    阿力。

    “离京师不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