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微微一怔，了：“记得。”不知为何，他愈发抗拒与封野回忆少年时光，也许是因为，那会一遍一遍地他回忆已经“死掉”的元思空，并且提醒着他，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可惜我见过的风景，也无非大同、京师与这里，倒是你，空儿，你似是去过好多地方呀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低声：“我那十年，四浪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定是吃了不少苦吧。”封野又了一个包到燕思空手里，“放心吧，有我在，以后都不叫你吃苦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不客气地咬了一包：“嗯，好吃。”

    封野漫不经心地问：“上次在你府上碰到的那个人……好像姓刘？也是你在浪时遇到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当时在京赶考的路上，穷困潦倒，险些饭都吃不上，他接济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儿遇到的？”封野又问。

    燕思空警惕了起来，不知封野为何突然问起佘准，但转念又一想，心立时了然，他笑：“怎么，你莫非是吃醋了？”

    封野挑了挑眉：“你说呢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笑骂：“你当谁都与你一样有这不正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谁就喜谁，怎就不正了。”封野痞笑，“我空儿才貌双绝，不知多少人惦念，我自然有放心不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踹了他一脚：“别瞎想了，真要说惦念，惦念你的更多，连陛都对你的亲事上心。”

    提到亲事，封野不以为然：“他上心又如何，我爹是不会让他给我安排亲事的，免得为姻亲而受制于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……”燕思空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暗沉，“可你早晚要娶妻吧。”

    封野抿了抿：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俩人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他们过去从不谈论此事，便是知晓这事谈不什么好结果，只会徒增不快，无论是他还是封野，婚事都由不得自己主。今日话赶话的，就这么撞上了，俩人顿时都后悔了。

    燕思空抬起：“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，我不会与你分开。”封野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，眸极为犀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