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忠良之心，对于守城，他也同样颇有经验，但更多的，是锥心的回忆。

    封野见他面苍白：“燕大人，你怎么了，可是不适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摇摇：“城风急，有些凉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去吧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又摇摇：“我想多看一会儿。”闭上睛，仿佛还能看见卓勒泰的七万大军，那如林的枪，舞动的旌旗……

    封野略一思忖，便：“薛将军，可否留我与燕大人四看看？”

    薛朗：“世请便，官不打扰了。”他带着侍从离开了。

    封野换到了燕思空右侧，为他当着大风：“空儿，你是不是又想起广宁了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眨了眨睛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何止是“又”，他无时无刻，都会想起广宁。

    “这里不是广宁，你还有我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挨着封野，目光远眺：“说起守城，我也很擅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指着前方旷野：“当年，金国大皇卓勒泰引兵七万，跨潢，辽东，誓要攻广宁。我就站在城，看着那黑压压的大军，吓得肚发。”

    封野沉默地听着。

    “广宁城小兵寡，但我爹为了全城四万百姓，誓死不降，是……”燕思空颤声，“是我献计，他带领全城将士、百姓一同固守，我看着大军压境，看着广宁一次次危在旦夕，却都顽地了过来，我见证了一切。”

    广宁和元家，一直是燕思空心的忌讳，封野从不轻易提起，唯恐及伤心事，而燕思空也明显回避，这还是第一次，燕思空真正提前了当年的旧事，他心中忐忑不已。

    燕思空一气，他每每到压抑难忍时，总想与封野吐些什么，这是一个人信任、依赖另外一个人的征兆，而他不能、也不需要，所以他生生将那倾诉的望再次扼杀于腹，声音也迅速恢复平静：“所以，我也擅守城，你我携手，定能叫那叛军半步难。”他言毕，转离去。

    封野看着燕思空的背影，面上难掩失望。

    第78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