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日不振，我想吃有滋味儿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燕思空低看了看自己，调笑，“瘦一些便更有文人风姿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回到驿馆，封野命人把午膳端到房间里，燕思空嫌那菜味太过清淡，让薛伯去给他拿一碗白醋。

    封野抱了他，顿时疼惜不已：“只是梦而已。”

    白醋很快就透了纸背，燕思空竖起耳朵听着隔的动静，同时不停地着那笔迹，醋快速挥发，的字迹在慢慢消失，燕思空听着隔已传来开门声，只得将信笺卷起，回了简筒中。

    燕思空赶拿过布巾给他拭，哭笑不得地自嘲：“我怕是老昏了，快把衣服脱来。”

    封野先将葛钟的信从怀里拿来，放到了一旁，然后将衣脱了来，他的房间就在隔，他一边拭着沾了醋的腹，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清淡？”封野尝了一，“我尝着正好。”

    封野穿好衣服一门，就看到燕思空正

    燕思空笑骂：“别闹，快脱了，醋味儿大，你若不换衣裳，今日便没法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。”封野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怕，一般人哪里近得了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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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封野轻轻亲了亲燕思空的额：“你这般不安，为何不和我说。”他有些懊悔自己对燕思空无故怀疑，未免显得如妇人般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“那你便好好休息，万事有我和史持。”封野温柔地拍着燕思空的背，以示安。

    “你是因为前几日在山中奔袭，积累太多，等休息好了就没事了，等回到京师，我指导你剑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让你担心啊。”燕思空淡笑，“我确是太累了，只要休息几日，便不会这样胡思想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镇静地说：“我了噩梦，梦到我们被敌军伏击于青须谷，两边隘皆被堵死，降木石箭雨，你带着我们几次突围，都没有成功，将士们不得生天，惨死异乡……”

    封野痞笑：“光天化日之便叫我脱衣服，空儿怎么这般心急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我是该多吃些了。”燕思空把嘴里，“那日青须谷中，我策持剑，没多久便到疲累，案牍上消磨了太多时间，武艺却有些荒废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给了夹了两块，“多吃，你都瘦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也笑了：“我空儿哪需胖瘦来凸显风姿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只是梦。”燕思空叹，“可你浑浴血的模样，怕是要一直留在我的噩梦中了，我此前从未离刀剑和血腥那般近过，当我冲山谷腹地，若不是周围有士卒保护，怕是很快就会被斩落，而你却是陷敌阵，看得我胆战心惊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快速拆开简筒，取信笺，然后用毫沾了醋，在葛钟的笔墨方，写上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燕思空大笑：“甚好，有小狼王亲授剑法，我说不定能成为大侠呢……”他说到激动，一筷碰翻了碗，那一碗白醋都洒到了封野上。

梗着这件事，虽说算不得什么大事，但他总有一挥之不去的被燕思空隐瞒某些事的别扭，因此即便是这样的小事，也令他格外在意。

    “你再厉害，也是血之躯，也没有三六臂。”燕思空更的靠封野怀中，“然后，我便不能成眠，想起来看看书、静静心，可又太过疲倦，竟然伏案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