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就带着那严重缺斤少两的粮草发了，梁广还要去葛钟府上言一番，并求他再筹措更多的粮草。

    接到这一战报，众人均沉重不已。

    但湖一战，最终还是无可避免，他们在城中多布放，防止梁王余孽作，同时翘首企盼前线的战报。

    当然，在如今的形，葛钟这么就显得有些可恨了，燕思空这两日在城中看着胥吏们纳粮，手脚很不规矩，这是上行效的结果，就料定葛钟平日里没少贪，果不其然，这孽畜没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梁王于一个大雾的清晨发动了攻击，赵军战船被击毁六十二艘，死伤近万，军受到了重创，不得已退守五十里。

    严格来说，这是平叛大军和梁王大军的第一次正面锋，夔州是不战而降，岳和荆州均是攻守城战，湖上这一场师对决，才是敌我双方的直接碰撞，结果却是如此惨烈。

    葛钟的那封信，倒真的拖延了梁王几日。燕思空并不担心梁王发现信上的猫腻，即便发现了，以梁王多疑自负的格，也不会相信，反倒会更加谨慎。

    封野将此事跟梁广商量了一，梁广同样是满脸怒，但也认为应该忍一忍，荆州毕竟是葛钟的地盘，此时不便开罪他。

先有靖远王坐镇大同，运到大同的粮草较少碰到这样的事，若有人当真不怕死，他会砍了一个以儆效尤，可现在他在别人的城中，不能随便行使生杀大权。

    因为一旦平叛军败了，那么所有将士的死伤、百姓的苦难，都算是因他而起，偏偏他不熟悉战，不敢轻易为平叛军谋划策。

    但此举也有一个最大的风险，就是梁王胜了，虽说当今皇帝昏腐无能，篡位了也不值得同，但引起天兵争也非燕

    “朝廷俸禄微薄，若没有这些‘营收’，连家都养不活。”燕思空苦笑，“只能睁一只闭一只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冷哼一声：“战局危在旦夕，这个葛钟也不忘趁机揩油，平日里怕是没少聚敛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在一旁冷旁观，看着葛钟一步步走自己布的死亡陷阱。

    燕思空心中之忧虑，比起当日饮耗尽被围困城中更。

    封野和燕思空一商量，燕思空：“此时军要，还要靠葛钟筹措粮草，依我看，忍一忍吧。到了营中，向赵将军禀明况，他不会怪罪你的。”

    当初他设这样一个庞大的局，除了报仇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，就是削藩。只要剿灭最大的梁王，则其他藩王必不敢反，到时，困扰大晟二百余年的宗室开支问题将得到本的解决。削藩一旦攻成，可以极大地充盈国库，赈灾、军费、俸禄，这些让朝廷捉襟见肘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。可以说只要有了银，则忧外患都可能平息，看来，削藩是唯一的可行之法。

    官员的腐败，毒到了朝廷的每一丝血脉，早已经病膏肓，药石罔顾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三年清知府，十万雪银，绝非夸张。这官，分牧民之官和牧官之官，牧民之官是直接面与百姓的，如知府、知县、县丞等七、八、九品小官，官虽小，却主持着赋税徭役，贪腐便从这底层开始，牧官之官便是大官，虽然不能直接盘剥百姓，但手中有升迁奖罚之权，便不缺牧民之官的孝敬。上皆如此，谁若自命清，反倒坏了规矩，更可能惹来杀之祸，这般暗的环境之，那拿得少、得多的，就成了清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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