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斗酒声、笑骂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赵傅义特意将封野和燕思空召到了自己的桌前，借着三分醉意，拉着燕思空的手，说：“思空啊，我赵某要好好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哪儿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思空。”赵傅义郑重地说，“使夔州，和穿南岳急袭岳，可都是你的主意，若没有你，此战胜负还是两说。”他低声，“我私心里，你比梁广功劳还大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当，万万不敢当。”燕思空谦虚，“官仅是了分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我赵某人可是真心的。”赵傅义又看向封野，“还有世，你伏击梁王的援兵，带兵十日穿越南岳山，其中之凶险，可谓九死一生，你贵为世，大可不必涉险，但你先士卒，一当先，若无你之悍不畏死，将士们本冲不埋伏重重的青须谷。”

    封野拱手：“为将者自当置之生死于度外，一心报国，无论贵贱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都是我大晟的好儿郎！”赵傅义晃晃悠悠地自己满了一杯酒，“来，这一杯，我单独敬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嘛。”

    三人互敬对饮。

    赵傅义放杯，慨：“听说，前些日葛钟问斩了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神一暗：“问斩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已允诺过他，从轻惩他的儿，没想到史大人还找到了那么多他的罪证。”赵傅义摇摇，面上却并无遗憾之。

    “葛勇罪孽累累，也是自其果。”

    赵傅义，突然呵呵笑了起来，颤巍巍地要去拿酒。

    封野给他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赵傅义二话不说，自己闷了一杯，俩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赵傅义地“嘶”了一声，笑：“痛快，痛快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劝：“赵将军，豪饮伤，适度吧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兴啊。”赵傅义糊地说，“其实，我今日庆功，不仅仅是为了平叛大捷，还因为，因为……”他笑，“因为葛钟……因果循环，报应不啊。”

    封野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一把扶住赵傅义：“大将军，您醉了，不能再喝了，我抚您回帐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，我没醉，这儿酒若能放倒我，何来的醉卧沙场之英雄气概？”赵傅义将酒杯怼向封野，命令，“给我满上！”

    封野只好又给他满上了一杯。

    赵傅义突然举杯敬天，酒晃着洒了一半，他浑浊的目光中又闪过一丝伤：“这一杯，便敬我曾……曾赏识的一个人，一个被……葛钟害死的人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一抖，被酒浸染成红的面颊，突然没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