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书房，封野从桌上拿起了一样东西，抛给了燕思空，燕思空顺手接住，定睛一看，是一个木盒，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封野。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。”封野面无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燕思空一气，打开了木盒，里面装着几封信件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拆开看看不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拿起最上面一封，拆了开来，当他展开那封信的时候，他呆住了。

    那竟然是自己的画像，准确来说，是自己十六七岁时的画像，而且是作为衙门悬赏的公示，名字是当年的化名——南玉。

    燕思空颤抖着拆开了其他信件，有当年他贩私盐被缉押的一些档案，还有关于他从前的老大和佘准的容。

    “我去调查了佘准和你。”封野平静说，“你和他当年在江南沿海一带，跟了一个江湖人称‘六圣佛’的私盐贩，后来‘六圣佛’被抓，你和佘准拿着他所有的脏银跑了。衙门通缉你三个月，你后来也被抓住了，但你了十二万两白银，买通多名官员，找一个死囚替你被斩首，然后改名换姓，摇一变，成了今日的燕思空。”

    秋时节，燕思空仍能觉到冷汗顺着背脊往淌，但封野愈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，他反而愈觉得如释重负，毕竟，他终于不用再装了。他闭上睛，一气，然后缓缓睁开，勾一笑：“我是故意被抓的，为了让‘南玉’从此消失。”

    封野握了拳：“你都承认了？这些都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都已经查得如此清楚了，我还能作何狡辩？”

    “你为朝廷命官，竟然是个贩卖私盐、行贿脱罪的死囚！”封野厉声，“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的。”燕思空笃定地说，“否则你还站在这里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封野指着他，“燕思空，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的模样？！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看到的，才是真正的我。”燕思空淡笑，“我是一个为了报仇，工于心计、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，只要能为我爹、为我一家报仇，贩私盐算得了什么，谋构陷又算得了什么，我早已在地狱，我定要将仇人也拖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！”封野低吼一声，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，“我在你里算什么？你说你在地狱，那你与我在一起的喜，也全都是假的是吗，就跟你的过去，你的言辞，你的谋诡计一样全他妈都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