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微微一怔，旋即苦笑：“说得在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已经不动声地连折了谢忠仁两员大将——一个阁次辅大学士，一个两湖总督封疆大吏，反观自己，取信太，连获战功，升任吏文选司主事，还亲手将不共天的仇人送上了断台，目前可谓是大获全胜，而谢忠仁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封野笑着了燕思空的鼻：“用一辈回报吧。”

    王生声一案昭武帝尚不会怪罪谢忠仁，但葛钟乃谢忠仁一手提，燕思空伪造的葛钟通敌信件中也多次提及会说服谢忠仁辅助梁王，虽然谢忠仁老泪纵横地向昭武帝哭诉葛钟是血人、异想天开，自己无端受累，但面对大臣们或沙影、或呼名叫阵的诤谏，他又赖不掉自己提葛钟一事，令昭武帝已对他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是这世上，我最相信的人。”燕思空认真而诚挚地说，“只是，只是，我不敢把我的仇恨给其他人，它们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要达到这个目的，只有两个办法，一是换个皇帝，比如陈霂登基，二是让谢忠仁失去圣眷，昭武帝常年沉溺酒，虚耗，定不会寿，但司命之事只能凭天，凡人难以企望，况且陈霂的太之位并不稳固，所以这两条路燕思空定然要并行。一要保陈霂登上皇位，不仅能为自己报仇，更能整顿朝纲、肃清宇，复兴大晟江山，解救黎民百姓，二要一步步摧毁昭武帝对谢忠仁的信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燕思空看着封野正气凛然的双眸，饶是再善于戏，想到万公主之事，也心虚得开始目光闪烁，可他现在无法开，至少不能是今日。

    他们彻夜未眠，燕思空对封野讲了他的计划，谢忠仁一个阉人，之所以得势，全赖昭武帝的信，要让谢忠仁和庞大的阉党瓦解，归结底在皇帝上。

    “我担得起。”封野拍了拍燕思空的脸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睛，“它们重逾千金，我更与你一起担，绝不再让你独自承受。”

    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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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燕思空苦笑：“我已习惯了欺瞒，我能活到现在，便是因为我从不相信任何人，我怕让你失望。”

    封野听完燕思空的计划，只觉汗倒竖，一面觉得这样的人竟就安睡自己枕边，实在匪夷所思，一面又庆幸自己不是燕思空的敌人，他从前只觉得燕思空聪明，现在觉得燕思空多智近妖。此时，他也开始到血沸腾，恨不能上将阉贼斩于：“那一步你打算怎么？”

    封野重新为俩人斟上酒，举起杯，正：“空儿，我说过，你要报仇，我会帮你，谢忠仁为祸天已久，人人得而诛之，能为民除害，我当仁不让，但是，你绝不可再欺瞒我。”

    封野抓住他的手，勉一笑：“你还说我，你也是刀尖上行走，又比我好上几分？只不过是见不着血腥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相信我吗？”封野盯着燕思空的睛。

    “空儿？”封野皱眉看着他。

    燕思空搂住了封野的脖，封野展臂环抱住他的腰，俩人相拥。

    燕思空轻轻颤抖着：“封野，你对我这么好，我要怎么回报？”

    当然，燕思空并不敢掉以轻心，谢忠仁势大，不能轻易动摇，若没有颜廉的士族一派趁机弹劾、施压，光凭他自己是达不到这般目的的，他还是太弱小。

到最后，好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