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简直倒打一耙！”封野怒，“你为了复仇就可以利用于我？你怎么敢把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凛然，却尽险卑鄙的勾当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寒声：“封野，你行事如此狂妄，就不怕引火烧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究竟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封野冷笑：“我不仅知他回京了，我还知他住在哪儿。”

愚蠢！”燕思空叫，“仇人就在前，我如何能放弃十数年的心血就此离开？且没有皇命，你又凭什么离开？封野，你还没大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怕你多行不义！”燕思空揪住了封野的衣领，“封野，别蠢事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只觉一阵寒凉：“你查这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。”封野冷笑，“你是怕我耽误你的复仇大计，还是怕我坏了你的驸大梦？”

    封野放开了他，似乎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：“那个夜离会功夫，你可查过她的底？”

    “封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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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佘准前些日回京了。”封野的语气是笃定的。

    封野狂傲：“我封野从未惧过皇命！只要我们回了大同，我定会护你周全，空儿，跟我走吧，我厌恶透了这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敢将你燕思空放于枕侧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    “太后已是病膏肓，她一旦殡天，则皇室三年不得嫁娶，我定有办法毁了这桩亲事。”封野抓住燕思空的手腕，恶狠狠地说，“你别想什么驸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燕思空一气，他知封野是多么地狂放不羁，如今无论说什么，怕也只是更激怒封野，这是他一直避免的，他生怕封野盛怒之，什么无可挽回之事，昨夜在百盛楼，已经足够心惊胆战了，于是，他只好放质问，答，“查过，她是谢忠仁安在烟柳巷的线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佘准帮你查的？”

    封野指着燕思空的鼻，咬牙切齿：“不准再说这句话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轻声：“封野，从前无论多难，我也知该怎么走，可如今你我陷泥潭，我却全无绪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什么？”燕思空心中升起一阵恐惧。

    燕思空不敢置信地摇着：“你竟如此异想天开，天底也只有你一个靖远王世，也只有你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，可我不是。我不共天之仇，在你心中其实无足轻重，我披荆斩棘、九死一生走到今天，对你来说毫无意义，你想要的不过是个与你风月，连床帏的面首，你可曾把我当一个男人！”

    封野一把揽住他的腰，贴上了自己，俯首在他耳畔低语：“你发过誓，你是我的，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监视我？！”燕思空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封野地望着燕思空的眸，“我只知，我不会让你娶万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你以为我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，任你摆布吗？”封野斜睨着燕思空，“不止如此，我还知他去了哪里，还知你娘、你大哥和大都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察觉到了什么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中闷痛，他抿了抿，哑声：“我亦希望，我世清白，父母安乐，不用背负血海仇，那样一来，为你终不娶又何妨。可我已经是我，是个会尽险卑鄙勾当的小人，封野，我注定要让你失望，我宁愿我们从未重逢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