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剑平看向颜廉，拱手：“阁老，此事还由你来权衡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想了想：“刘岸将难题抛给我，无非是不想惹火烧，这么看来，谢忠仁与他可能还未通过气，若是谢忠仁找过他，是不可能让我来列题的，无论如何，总比谢忠仁的人来要好。”

    封野冷冷：“他已经得罪我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撇了撇嘴，悄悄看了燕思空一，大约是觉得在燕思空面前被父亲呵斥，有些羞恼。

    封剑平：“也不见得是坏事，若思空来列题，我们便可以提前商议一番。”

    封剑平抚了抚须：“文宥迟走之前，可与阁老谈过大同军备一事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苦笑：“学生两次婉拒，他都持，实在是无奈。”他说完，看向了封剑平。

    燕思空偷偷朝他眨了一睛。

    “列题的容不重要，但父亲的自陈却很重要。”封野，“那些言官最会断章取义抠字儿，若是得了谢忠仁的授意，不知会生多少风波。”

    颜廉叹息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刘岸这招以邻为壑，使得实在毒。

    燕思空知推辞不过，只能着领命了。

    颜廉：“刘岸想看到的，就是我们让封将军略损发，度过京察，即便陛怪罪，我们也定会鼎力维护列题的容，这样一来，他既不会被陛追责，也不会得罪我们，他想得倒也周全。”

人，跟封剑平、封野又有着复杂的关系，若他列题上放，陛和谢忠仁都不会放过他，若他列题上刁难，便把士族和封家都得罪了，这列题无论是谁，都是两面不讨好，可如果他来，就能事先与颜廉、封剑平有所商量，尽量大事化小，就算被追责，有颜廉和封家斡旋，也足够刘岸自保，换吏的其他人，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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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，与其这样揣圣意，不如我直接面圣，与他商谈大同军备，若我能从中斡旋，让陛觉得将军愿意主动削减一分军备，陛满意了，京察便只是走个形式。”

    封剑平沉片刻：“思空，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
    封剑平朝他了个安抚的手势：“狼儿，稳重。”

    “刘岸竟让你来列题？”颜廉冷，“他倒是聪明，想把麻烦推个净净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你不必担心，大同府的况，我们有年表，你也可以去问问章御史，他刚巡大同归来嘛，定然对大同、对封将军的政业十分了解。”刘岸笑眯眯地看着燕思空。

    “不曾，但章御史从大同巡归来后，文尚书曾与他见过几面，了解大同的况，他已经在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的列题若是令陛不满意，便大半是你的责任。”封野眯起睛，“若要让陛满意，必定是为难我爹，这厮真是险。”

    “列题的容并不是主要的。”颜廉摇摇，“现在的难题是，我们摸不准陛的心思，若封将军的考没有任何问题，恐怕是过不了陛那关的，若稍有瑕疵，让陛有理由削减军备，倒算是皆大喜了，可这个度，要如何把握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他回乡丁忧了，此事便落在冯闯手上，却不知他有没有与谢忠仁商议过此事，军备可以削减，但削减多少……”封剑平摇了摇，“我们心里没有个定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