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老，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？”封剑平沉声，“仅仅是把人喂饱了，就能为你拼命？那倒不如养三十万条狗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颜廉安抚：“将军莫急。当时大同筹军三十万，是为了抵御瓦剌，如今瓦剌大败，该是止战安民，休养生息的时候了。大同士卒们上杀敌，耕梨，粮这一块多年自产，实际是不愁吃喝的，减少十万军备，不代表就要裁军，可以削减兵甲、火、辎重，若有朝一日大同战事再起，国库亏哪一块，都不敢亏军费啊。”

    颜廉脸微变。

    封剑平气势汹涌，坐在一旁的燕思空到心脏都在被压迫着，不愧是大晟第一名将，光是那一不悦，就令人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不傻，你虽然不会说话，但心里什么都明白。”燕思空拍了拍阿力的肩膀，“但你要装傻，不必太傻，只心智不全的样就可以， 那帮人就会对你放松警惕，一来不会太为难你，二来，也方便我们探查况，你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在与颜廉和封剑平商议过后，燕思空将一份中规中矩的列题给了刘岸，但刘岸却压了来，迟迟不给封剑平，怕是得到了指使，要等削减军备有了端倪，再作打算。

    阿力看着他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阿力用力。

    “我还需要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文宥迟在京时，确实与左右侍郎讨论过大同军备问题，但还未等他结果，就回乡丁忧了，所以冯闯只能据章御史的奏报和文宥迟的态度，加以揣测，得了一个削减十万军备的大概数字，拿来与颜廉商议。

    “搬了新宅，那里有家，有众多仆役，你就不会是唯一在我边的人了，但我只相信你，所以你仍然会贴侍奉我，我要你，开始装傻。”

。

    燕思空听到消息，昭武帝已经旨让兵削减大同军备的清单，同时封剑平的考也如期而来，这看似无关的两件事偏偏撞在一起，实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，仿佛若前者不能让皇帝满意，后者也不会让封家满意。可削减军备意味着削减军费，削减军费意味着削减兵力，这必然动封家的命脉，谁也无法预料，封剑平会退让几分。

    封剑平断然拒绝：“十万？削减十万军备，一年就要减少一百万两的军费，我就是画粥断齑（读机）、节衣缩，也要裁军六七万人，这六七万人该如何安置？”

    颜廉便第一时间与封剑平商量。

    燕思空虽是暂时完成了任务，但丝毫不敢放松，不过，现在还有人比他更焦虑，那就是代兵尚书位的兵右侍郎冯闯。他是毫无预兆地临时上阵，就被授命了如此腥风血雨的任务，那尚书的宝座还没乎几天，现在已是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封剑平又：“就算是狗，也要有奖有罚，人能比狗好打发吗？俸禄呢？奖赏呢？天要降暑驱蚊，天冷要烧炭添衣，病了要医，死了要抚，哪样不要银？若要削减十

    燕思空始终认为封剑平不该回朝，从他踏京师的那一刻起，便一切于被动，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，只能且行且看。

    燕思空盯着空无一的前方，目光邃而悠远：“我有预，这个年不会顺顺当当地过去，我让你将金银财宝换成银票，就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，你找个时间偷偷城，把它们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阿力呆呆地看着燕思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