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远离朝堂三十载，对这些谋争斗缺乏警戒，他心中始终自持有功，认为陛不会不留面，所以，现在他定然不会同意。”燕思空目光沉，“可一旦削减的大同军费超过了他的承受，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样的人，我最清楚，说来。”封野冷，“说不定你我不谋而合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轻抚过封野的脸：“有一个办法，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所有的麻烦，又不至让封家背上篡逆的千古骂名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也换了一气，声音有一丝发抖：“若殿同意，此事大有可为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燕思空的呼有些躁动，剧烈起伏了两，“殿可趁机夺过京师卫戍兵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第128章

    “我爹……”封野皱眉，“我不知，我现在甚至不敢跟他提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……不能呢？”封野担忧地说，“若当真八万，我爹就认了，就怕谢忠仁要趁机重创我封家。”

    封野倒了一气，声音黯哑：“你想我所想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又拿过布巾，给他着上的渍，同时问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温柔地拭过他光洁的肤：“殿乃忠义之人，不可以利弊得失去衡量。”

    封野摇摇：“他现在认为我行事冲动，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了，我本不知他有何打算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捧起封野的脸，轻声：“封野，不要再纠缠已经发生过的事了，我们要齐心协力，度过难关，若朝廷同意只削减八万的军备，就此翻过此页，那便是皆大喜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眯起睛，思索：“你可有什么猜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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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封野垂帘，密如扇的睫微微抖动着，他恻恻地说：“若能让皇上禅位，那便是皆大喜，太对你极为信任，又年幼好控制，到时可将阉党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：“这确实是我们最担心的，但我相信殿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些天，时时都在思考此事。”燕思空握着封野的手，轻轻挲着他掌心那令人安心的厚茧，“正如我说，若让八万军备，就能保全，那便认了，来日方，但若不行……我们必须得提前备有对策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沉默了。封家父吵架，不外乎是封野质疑封剑平不该回朝，如今置封家于险地，而封剑平自然是极为恼火，认为封野放不羁，不忠不孝。

    “这岂是简单的利弊得失？”封野咬牙，“轻则大同军费被大大削减，无数跟着我们生死、为国尽忠的将士，要被无抛弃，重则封家的基都会动摇，现在简直是人为刀俎，我为鱼，他若持不回来，何至被人如此拿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了嘴：“封野，你知我这人行事大胆而疯狂，你当真想听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你说为何？还能是为何！”封野说到最后，已是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我跟我爹大吵了一架。”封野接过杯，直接泼在了面上，大手抹了一把脸，神充满了攻击。

    燕思空那一双明眸闪烁着犀利地光：“，扶太登基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燕思空给他倒了杯。

    “什么对策？”封野盯着燕思空，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“我猜殿只是犹豫不决，你是他的世，是这个世上他最信赖的人，他若有了决意，定会与你商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