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言传……韩兆兴为了抢功，陷害了当时的守备。”

    冯闯将削减大同军备的文书奏了上去，阁很快票拟了意见，再呈达御前。

    “请说。”

    颜廉也是痛心疾首的样：“所以我们决不能让陛重蹈先帝覆辙，一错再错了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，不仅仅是跟此事有关的一人等，朝廷外，也都在观察、等待，毕竟封剑平是跺一脚山河震的人，兹事大，绝不亚于削藩，削藩能把梁王反，谁知靖远王又会如何应对呢？

    颜廉颇意外：“你知广宁守卫战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的嘴轻轻抖了抖：“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！”燕思空腾地站了起来，此时他无法克制那团暴躁的戾气，因为时任辽东总兵的，仍然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韩兆兴！

    “你听说过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他胃再大，也是皇帝养来的！”燕思空握了拳，“韩兆兴昏庸无能，曾两次败于金人，就是给他再多的兵，也只是平白让将士们去送死，当年的广宁守卫战……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，他沉声说：“老师可是有坏消息要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是赵将军与你说的吧。”颜廉摇摇，“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，怕也只有赵将军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陛现在只有两个打算，要么削减十五万的军备，迫封将军裁军，要么将十五万的大军调往辽东。”颜廉一脸疲倦地搓了搓额，“但他又担心此举会彻底激怒封将军，所以找我密谈，一是想通过我探探封将军的态

    “可陛听信了谢忠仁的谗言，为了削弱靖远王，竟要把十五万兵权给韩兆兴？这该如何是好，老师，该如何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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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近日得到来自辽东的奏报，冬天来了，金人缺衣少，又蠢蠢动，已经劫掠了我十几个村庄，陛以辽东形势严峻为由……”颜廉凝重，“要从大同调兵十五万去辽东，歼灭金人。”

    “韩兆兴何止陷害了广宁守备，在他之前的辽东总兵，也是被他和谢忠仁构陷，心灰意冷之辞了官，若非如此，擎州怎会失守，我们又怎会丢掉辽北七州。”

    几日之后，昭武帝秘传颜廉议事，燕思空是后来才知的，他本不该知，但颜廉亲告诉了他——在秘传他议事的时候。

    颜廉看燕思空的异样：“思空？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颜廉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暗汹涌的博弈，是皇权与兵权的制衡，在棋盘之上的人，一步走失，就可能满盘皆输，朝中那肃杀的气氛，冷如二月的河，令人心惊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暂时劝住了陛，那辽东总兵韩兆兴是谢忠仁的外甥，辽东总督胆小怕事，就是个傀儡，此举实是为了掣肘封将军。”颜廉咬牙，“我万万没想到，谢忠仁胃已如此之大，竟想染指兵权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听得此言，浑发抖，他到现在才知，韩兆兴和谢忠仁这对狗贼，不仅害死了他的养父，还害死了他的亲生父母，他们害得他两次家破人亡！

    燕思空狠狠用指甲掌心的，试图用疼痛克制住要崩坏的绪，他轻声：“同样是信佞，先帝失河，陛失辽北，分别让瓦剌和金国壮大，这是大晟自建国以来最大的错误，江山自此衰弱，我……痛惜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