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世、世，到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从车厢里钻了来，看着他脸煞白的模样，两剑眉拧了起来，压低声音责备：“衣服也不穿，你是不是傻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苦笑一，小声：“你刚才收了力吧。”虽是事先商量好的，但封野的一脚可不是寻常人抵得住的，他有担心阿力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封野车，声嘲讽，“燕驸这车驾得真稳，只驸怕是屈才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也了车，也不回地转离开。

    人们赶跑了过来，给他披上厚衣服，他踉跄的模样，倒有一半是真的——他实在被冻得快要觉不到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他被搀扶上了车，车烧着温的炭火，他缩在火盆边，觉手脚逐渐有了知觉，才缓缓地吁一气。

    今天这一，能骗过夜离吗，能骗过谢忠仁吗？时间如此仓促，他们只能到如此了，他料想那谢忠仁同样心急如焚，想要抓住一个可以整治封剑平的“理”，否则以封剑平那名满天的盖世功勋，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，而京察是唯一可行的名目了。

    颜廉也同样孤注一掷，若能借此机会铲除摇摆不定的刘岸，一来可以大杀谢忠仁的威风，二来可以让他们想利用京察构陷封剑平的谋破灭，也许这削减军备之事，就不必走到动武的那一步。

    燕思空虽是冻得血都快凝固了，大脑却异常地清醒，反复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后果，他不得不清醒，在这危机四伏的朝堂之中，糊涂半，都可能丢了家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待燕思空回到府上时，已是夜。宾客大多都走了，只有周觅星、夜离和梁随还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燕思空一脸的落魄失意，见到他们，还要满怀歉疚地鞠躬：“小弟非但未能尽地主之谊，还扫了所有人的兴，真是羞愧不已，羞愧不已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思空，你可千万别见外。”周觅星拉着他坐，被他冰冷的手吓了一，“你看看你，可别冻好歹啊。”

    夜离连忙倒了一杯茶，让燕思空捧在手中，温柔地说：“燕大人，要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摆摆手，声音透屈辱：“今日，让诸位看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靖远王世欺人太甚了。”梁随气得直脚，“你们以前好歹也是朋友，还曾一起征战过荆州，他居然因为门第之别，而如此不留面！”

    周觅星也皱眉：“世他……他至于吗？英雄不问，你又是前途不可限量之人，他何至于如此介怀门第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