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，空儿，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闭上了睛，将脸埋了封野的膛。

    他多希望这一刻时光凝结，他们能相拥止山海的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在一个雨沥沥、寒意未散的清晨，山海猎场迎来了皇家猎。

    猎通常是一年一度的，但前两年因灾、战祸不断，国库吃，自然不宜将银钱挥霍于此，如今削藩大有所成，瓦剌亦被重挫，大有国运亨通之气势，举办一次猎，不仅算作庆典，也能一扬陈氏皇朝尚武的优良传统。

    这次的猎，重戏在几位皇上。

    封野回京的那年，陈霂才十一、二岁，其他皇更是年幼，骑都困难，如今不仅陈霂已成人，二皇和三皇也是少年初成，都争相要在猎上表现一番。

    由于猎的首日一直在雨，昭武帝便将围猎推后了一日，今日先找来戏班，唱一《草船借箭》助兴，看着那些戏在细雨中走起十字，摆灯布阵，大声喝唱，确实唱了几分杀气。

    依照陈霂的吩咐，燕思空就坐在陈霂后，因而他其实就在昭武帝的侧方，离得非常近。他暗中观察，发现平日最喜闹的昭武帝，今日对这戏的表现却十分平淡，并非那戏唱得不好，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，只是他显得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陈霂回召唤了燕思空一声。

    燕思空在蒲垫上跪行了几步，来到陈霂边：“殿。”

    “这戏唱得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这是臣听过的最好的《草船借箭》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没大听过戏，我见父皇好像不怎么喜，还以为他们唱得不好呢。”

    连陈霂也发现了……

    燕思空偷瞄了昭武帝一：“陛可能是有心事吧。”

    陈霂压低声音：“我发现封野在看你，看了几次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里咯噔了一，又朝封野看去，封野却不与他对视，他苦笑：“臣跟在殿边，晾他也不敢怎么样，只能看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他还敢当着我的面儿挑衅先生不成。”陈霂，“这戏真没意思，唱得好我也不喜，真想去打猎。”

    “殿稍安勿躁，今儿这个天，是不大好打猎了。”

    陈霂撇了撇嘴，又冷冷：“那个女人，都快跟皇后平起平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