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你也知你该死？你那好侄快把朕的辽东拱手让人了！”

    “老该死……该死……”谢忠仁趴在地上痛哭，“老……老昏，识人不清，老恨不能……清理门，陛呀……”

    于吉撇了撇嘴，一脸的鄙夷。

    燕思空于心不忍的样，小心翼翼地向昭武帝请：“陛，不如给谢公公赐个座吧。”

    昭武帝冷哼一声，看了于吉一，于吉会意，一招手，立刻有小监抬了椅过来，将谢忠仁扶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谢忠仁激涕零：“多谢陛，老万死……万死……”

    昭武帝怒：“别以为朕不敢杀你，朕已旨抄韩家满门！当初是你！是你一力保举他，朕给他调兵调粮，一年军费数百万，他兵败不说，还叛国投敌，你……”他越说越生气，抓起茶杯就朝谢忠仁砸去，上好的龙井了满。

    谢忠仁老泪纵横：“老愧对陛，愧对辽东百姓，但老……冒死奉劝陛，现在……不可杀韩兆兴的家眷啊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眯起了睛，心想，这个老东西虽然一时慌了神，但到底没有老糊涂，他也早该知，事不会如此顺利。

    昭武帝瞪直了睛：“你……你还敢给他们求？你是真活腻歪了！”

    “陛误会了……咳咳……”谢忠仁剧烈咳嗽了起来，他以袖掩住鼻，只见上面洒了斑斑血迹，却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。

    昭武帝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谢忠仁哽咽，“老绝不会为叛贼求，只是，他们还有用，韩兆兴投敌，许是急之举，心中定是又怕又悔，老……咳咳……老想修书一封，劝他与赵将军一同，使一反间……之计，韩府一家老小，哪儿也跑……咳咳咳……跑不了，陛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
    昭武帝摸了摸胡，看向燕思空：“思空，他说得有理啊，那韩兆兴家眷尚在襄，未必不可为我所用。”

    谢忠仁也幽幽地看着燕思空，神十分难琢磨，燕思空知谢忠仁对他起疑心了，不，以谢忠仁的为人，是不可能全心相信任何人的，只是此时更加怀疑罢了，他神如常，拱手：“谢公公此计可以一试，只是这信能不能送至韩兆兴手中，韩兆兴又会如何应对，却是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“陛。”谢忠仁哀求，“老……咳咳……老时日无多了，愿以残日规劝……咳咳……韩兆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