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有些发红，中闷痛不已，他握了拳，无措地看了封野一。

    封野迟疑了片刻，目光又变得毅而冰冷：“他最擅作伪，断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封野的一句话，将燕思空的神智拉了回来，他哭得气息难继：“他是元南聿，是元卯的……幼，我的弟弟，聿儿，我是……二哥啊。”为何元南聿会用如此陌生的神看着他？难是……后悔替他放，对他心生怨恨？

    听到“二哥”二字，元南聿双目顿时氤氲，他咬了咬，张开嘴，却是双颤抖，半天发不声音。

    “聿儿，你说话啊！”燕思空泣，“你怪我吗？你怨我吗？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，聿儿……你不记得二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元南聿一气，好半天，才平复绪，吐一句话，“我确实……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第178章

    燕思空呆住了。十七年未见，什么也可能发生，看着元南聿脸上屈辱的刺字，想着他当年代自己遭的罪，纵然心中有恨也无可厚非，可看着这几乎一样的两张脸，元南聿为何要说不记得？

    他怎可能不记得？

    元南聿叹了气：“我说的，并非气话。十来岁时，我被放西北，在采石场生了重病，被扔死人坑里等死，幸得我师父想救，他是药谷阙氏传人，将我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，可待我醒来后……从前的一切，都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如鲠在，半天吐不一个字来，只是僵地盯着元南聿。

    药谷阙氏之名，在江湖上无人不晓，阙氏汇天医术之大成，传闻拥有生死人、白骨的妖力，撰写的医书是天行医者必备的金科玉律。

    元南聿被阙氏传人所救？他的聿儿，不记得他了？

    封野咬牙：“那个用双走了千里的放之路，在采石场受尽折磨，九死一生的人，本该是你，是你诱他代替你被发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一怔，而厉吼，“不是！我们同亲兄弟，是他要为我罪，他打了我，等我醒来，他已经被……抓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封野眯起睛，冷笑：“你终于承认了，你以元卯对他的收养之恩诱他为你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