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若识相，能笼络便笼络，不能笼络便除掉，也净利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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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燕思空由他离京时带的八百人护送，与余生朗一起来到了大同。

    大同的况与余生朗所说无二，占据着前人建立的固防线，却没有灭除蒙古游击兵的能耐，将士们的士气一落千丈，如今的大同，绝对抵抗不了当年的瓦剌，之所以勉守成，是因为察哈尔尚弱小。

    薛荣贵亲自来迎燕思空，也备了酒席，但相比徐永等人的讨好，他则显得拘谨冷淡得多，毕竟他虽不是阉党，但也确由谢忠仁举荐，生怕燕思空找什么由参他一本。

    燕思空则谦恭温和，绝不提他那轰轰烈烈的死弹，席间只是像薛荣贵了解大同的况，尽绝大多数他已经从余生朗中得知了。

    隔日早上，燕思空和余生朗亲自去薛荣贵府上拜访，要共商开放市一事，同时带了一箱厚礼。

    薛荣贵虽是大同总兵，但如今的大同军备被大大削弱，他就跟黔州官将一样，捞不到多少好，着实被燕思空的大手笔震撼住了，但他知无功不受禄，不知燕思空想要什么，本不敢收。

    燕思空笑着安抚他，说自己送这份薄礼，不过是希望以后当真开放了市，不要忘了自己的好，谁都知若市一开，则河地区几年就能活起来，到时候这贫瘠之地也要变成金银山了，谁不想分一杯羹。

    薛荣贵这才放心收，对燕思空也络不少。

    在大同的几日，燕思空一直在打大同官将，也在试探薛荣贵，想找到合适的时机向薛荣贵透自己的真正意图，但他行事谨慎小心，谋反这等大事，不可能随便就抛去，在没有把握之前，他始终耐着周旋。

    这期间，他还了几件在外人看来十分不解的事。

    “如今是秋收时节，听说大同的杏儿甘甜，尤其是大宛县的最是鲜灵，还有羊面也尤其的好吃，余兄是大同人，可否带我去寸丰羊馆尝尝？”

    余生朗惊讶：“燕兄莫非来过大同？怎会知的如此清楚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落寞地一笑：“曾经有位友人，与我说过，这一记，就记了许多年……”

    整整十七年。

    有时他甚至要怪自己记太好，少时与封野说过的话，竟能忆起八九分，都说慧极必伤，大约便是因为，旁人能用忘却治愈伤痛，他却连忘却都不到。

    “那寸丰馆可是大同的老字号，就在城中，我今日就带燕兄去尝尝，至于大宛的杏儿，此时刚刚秋收，我命人快去为燕兄送来，让燕兄好好尝尝咱们大同的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