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，他心中确是饱受折磨，在封野边的每时每刻。

    元南聿给他把了把脉：“气血有虚，你还瘦了不少，是西北的饭菜不合胃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吃着好。”燕思空笑笑，“大概是在屋里憋得久了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狼王不让你去，也是怕人知……”元南聿轻咳了一声，“不是有意要关着你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淡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听说万公主为你生了个小郡主。”元南聿睛发光，“可取了名字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，我到黔州再给家里回信，名叫朵儿。”

    “朵儿。”元南聿呢喃着这个名字，慢慢摘了面，“都说闺女随爹，她肯定得像你，那便……那便也得像我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：“定是很像吧。”他凝视着元南聿俊朗的面容，视线却时不时要飘向那个刺的刺字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很想见她，我都想见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喜孩，为何至今不成亲？”

    元南聿笑了：“我以前就是个穷跑江湖的，居无定所，不敢拖累别人家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可是大将军了，多少姑娘愿意给你生儿育女。”燕思空柔声，“不如成亲吧。”

    “元南聿摇：“说好听了是将军，实际不过是个反贼，我这指不定哪天掉脑袋呢，更不能成亲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笑着说：“那等咱们成就大业了，我一定为你说一门好亲事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那时再说嘛。哎，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，快过年了，有些留着自己用，有些赏给随你从京师过来的将士们，剩的可以打黔州官将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起打开一个箱，从里面拿一件厚实的裘大氅，仅一件氅衣就占满了一个箱，足见分量十足。

    “这是个好东西，你一定得自己留着，是熊制的氅，十分保，你穿着它站在外面，上定是觉不到一丝寒意。”说着就给燕思空披在了上，“嗯，果然正合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漂亮又贵重的熊，你去哪儿来的？”燕思空伸手摸了摸，那氅衣斑纹细腻，柔，定是取的熊腹而非熊背，可这氅衣用料极大，即使是他这么的个，也能护到膝盖，那该是多么大的一熊。

    能穿起氅的，定是非富即贵，氅最次的用料是狐、貂、狼，这些畜生格小，都需拼而成，其次是豹、虎，但这些料未免哨，中原男是不穿在上的，最好的便是熊，一是因熊厚实而宽大，不需拼接，可一成衣，二是熊最难猎得，以稀为贵。而熊之中，熊腹又是贵中之贵，背厚实但，穿在上略显臃，熊腹则不但纹尊贵大气，还柔轻便，这么大一片熊腹的料，可是千金难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