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州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严州音。”旁边一个守卫走了过来，“我婆娘就是严州人，你们哪儿来的？给我搜搜。”

    几人上来就要搜俩人的。

    元南聿眯起睛，看了燕思空一，燕思空示意他别妄动，疾手快地从怀里掏一袋碎银：“军爷，我们都是汉人，不是蛮匪，行个方便吧。”

    一见到银，几人态度就变了，那守卫朝自己的同僚使了个，那人离开了，不到一会儿，就领着一个守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， 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草簿。

    守将走到俩人面前，上打量一番：“你们来中庆什么，说实话。”他时不时地瞄向燕思空手里的钱袋。

    燕思空将他拉到了一旁，悄声：“兄弟，你若能帮我一个小忙……”他从怀里掏一个沉甸甸的银锭，“这个单独给你。”

    那人睛都瞪直了，这穷拉拉的鬼地方，鲜少能见着这么大方的主儿，他咽了咽：“你要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看了一他手里的草簿，伸手撕了一张，：“将这个给楚王，说有人求见。”

    这守将立刻明白前不是寻常人，恭敬：“那您可要写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，空白足矣。”

    “呃，小的这就给您去办。”

    俩人了城，寻了个茶歇坐，等了不过两炷香的功夫，就有人来接应他们，直接将他们带到了楚王府。

    燕思空看着这宅邸，怕是他这辈见过的最简陋、最寒酸的亲王府，甚至不及他燕府的一半大，心里不免有些慨。不知陈霂这些年能积攒多少家底，打仗打的可是银呀。

    远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，但临到近了，却又刻意放缓，变得一步一步端方矜持，燕思空何等聪明，立刻猜这是陈霂，当年的废太，如今的楚王。

    很快地，一个人影现在门，燕思空先是看到了他玄纹云袖、雪白边的蟒袍，然后就怔住了，前之人令他一时不敢相认。

    燕思空对陈霂的印象，尚停留在四年前那个刚刚成人的少年上，他比自己矮了一截，他材单薄，他稚气未脱，他目光明亮而锐利，尽已经有了锋利的爪牙，但还是太过弱小，就像一尚未成的幼虎。

    可此人形大矫健，丰神俊朗，额饱满光洁，双眉斜飞鬓，眸漆黑邃，望之不见底，鼻骨一驼峰，显得睿智而沉，那坠着珠缨的玉带一举掐了他的宽肩、窄腰、，一枚素雅的羊脂玉簪将他的鬓发梳理的整整齐齐，这是一幅天生的薄幸相，却又隐隐散发着敛的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