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答汗徒劳地隔空伸手，却无回天之力。

    燕思空和封野回到帐篷，挥退了所有人后，一直绷着的燕思空就像什么东西被离了一般，两开始发。

    哪答汗扫视着文书上的字句，人也逐渐冷静了来，确如燕思空所说，他不吃亏，最重要的是，不跟朝廷缔盟，朝廷也不会浪费兵来打他，但若不跟大同缔盟，狼王为决后患，很有可能兵。

    任卓的死，封贡文书的焚毁，把哪答汗到了角落里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哪答汗狠狠剜了图尔酷一。

    侍卫从燕思空手里接过文书，呈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图尔酷壮着胆，小声：“大汗，我看狼王比朝廷好啊，封贡一年才一次，还要等上好几个月，互市一开可就……”

    哪答汗坐在了兽椅上。

    他和封野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，如果他们镇不住哪答汗，现在多半已经陪着任卓人落地了。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天命好了准备，但一想到封野可能会跟着他死在敌军的营

    封野疾手快地抱住了他，低：“怎么？害怕了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看着他：“你不怕吗？”他后背已经被汗浸透，发丝间也全是的，脸更是苍白不已。他抓着封野的手臂，将全的重力都给了封野，以获取心的平静。

    第209章

    哪答汗抖了抖文书，声：“这文书也只有汉文，没有蒙古文，不成立。”

    “我二人项上人已在大汗手中，岂敢迫大汗。在只望大汗仔细想想，封贡文书已经化作乌有，就算大汗执意与朝廷缔盟，等新的文书回到察哈尔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。”燕思空声音不大，却铿锵有力，“可大同距离这里，车不过三日，若此燃起战火，朝廷绝不会兵来援，只会趁机夺回黔州，哪察哈尔死活。”

    哪答汗犹豫片刻，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是在疏忽。”燕思空勾一笑，“在会派人快加鞭返回大同，补上一份蒙古文的文书，要不了两三日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续：“大汗何不看看互市的条件，再定夺？”

    哪答汗看着脚边落的脑袋，任卓不能瞑目的双瞪得溜圆，他环顾帐，要杀燕思空二人，易如反掌，可是……

贡文书就这么掉了火盆里，瞬间被大火吞噬了。

    图尔酷立刻噤声。

    哪答汗倒一气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燕思空从怀里掏一份文书，“大汗，这是狼王亲拟的与察哈尔互市的文书，大汗若不愿签，直接杀了我们便是。”

    哪答汗沉声：“此事容我想一想，先将此二人给我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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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朝廷的御史慌忙跪地喊：“大汗，不可听信此贼谗言，不可啊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眯起睛，循循善诱：“大汗，不必再犹豫了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声：“大汗，封贡之事已经随着这把火和任卓的死，化作乌有，大汗若现在把我绑去向朝廷谢罪，朝廷信不信大汗尚是两说，狼王可正厉兵秣，大军三日可达。大汗是聪明人，不如就和大同结盟吧，那日我已和大汗说得十分清楚，朝廷能给大汗的，狼王一样能给，狼王愿与大汗共享河、共享西北！”

    “你敢我？”哪答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哪答汗直勾勾地瞪了燕思空半晌，最后，吁了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