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峰寨则还要更近一些，把假粮草运到上峰寨，虽是会有所损耗，但却能打沈鹤轩对我们的判断。”封野冷笑，“然后，我们假围太原，实取粮仓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，目光如炬：“在上峰寨也增派些兵吧，那是我们的粮，沈鹤轩定然虎视眈眈，不过上峰寨同样据险以守，而太原军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，那里暂且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办，我这就命人给叔叔送信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随着天气的转凉，他们不仅等来了大同运往上峰寨的一批假粮草，还有一个重大的消息——陈霂联合宁王世，击退了朝廷平叛军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十分振奋人心，至少他们不必担心陈霂连云南都走不去了，各路诸侯一直作上观，便是想看看陈霂究竟有几分本事，如今陈霂说服了宁王世，也上就要迎娶宁王之女为妃，加之封野的一路歌猛，对京师是极大的威胁。

    陈霂的一步，是领兵征，这比固守中庆要凶险十倍，不过，他虽然没有封野的兵，也没有封野在战场上的韬略，可他是皇，还是个因臣迫害而被废的太，他这一路，当不愁诸侯响应。

    若他能打到中原，与封野汇兵，那么别说是太原，京师也要门开了。

    得知此事后，燕思空和封野均是喜忧参半，他们希望陈霂壮大，又不希望陈霂壮大，想来陈霂对封野怀抱的也是同样的心思，两方既要通力合作，又要互相戒备，但无论如何，此时他们都必须结盟，以对抗更大的朝廷。

    燕思空当即给陈霂写了一封信，洋洋洒洒写了近万字，一面给他了许多主意，另一面明里暗里提醒他封家军的重要。

    此时陈霂与宁王世联手，也不过区区七八万兵，从云南到中原，何止千里之途，封野为他走了大量的敌军，能不能走这一条帝王之路，就要看陈霂的造化了。

    这封信燕思空没敢再背着封野，写完还于封野看了。

    封野看完信：“若你信中所说，他都照了，他能活着走到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吁一气：“那就要看，他是不是真龙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。”封野一笑，“我从不信什么天，若当真有天选之，又怎会被‘凡人’革除天命，但这改朝换代，千百年来可曾停歇？”

    “那便是当朝天倒行逆施，革除其天命之人，是替天行，理所当然便成了新的天。”燕思空淡笑，“信与不信，都不重要，但若没有这个名，何以统御天蚁民。”

    封野微扬起，勾一笑：“不错。谁胜了，谁就是天选之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：“陈霂能离开云南，对我们大有益，我可以他之名，去说服勇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