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斜睨着燕思空：“你觉得我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若你是要亲使永州，便不要提了。”

    “陈霂小人得志，如今到散布言，说我要将太原拱手相让，他还胆敢跟我要你！”封野咬牙切齿地说。

    “正是因为他记得，他才会如此。”燕思空眯起睛，“他害怕回到从前，因此才想谋条万无一失的路，你若真的俯首称臣，奉上太原，他便不需要去揣朝廷的虚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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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是陈霂在试探你。”燕思空低声，“看来朝廷的态度并不定，他的态度也不定。狗皇帝定然是怕一旦禅位，文贵妃和陈椿的小命难保，陈霂也考虑到这一层，怕自己轻信了朝廷与你反目，最后竹篮打一场空。他们博弈之间，陈霂便想到先探探你的底线，再作打算。”

    封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冲动了，当着将士的面，略有不妥，他沉着脸，坐在了椅里，硕大的拳握着，发咯咯地声响。

    封野猛然回首，那一对眸如野兽般锋锐而危险，堪堪的鹰顾狼视之相，瞪着燕思空的瞬间令他背心都凉透了。

    封野冷：“我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，这狗娘养的陈霂，敢跟我耍心机，他是忘了自己不过是个贱婢的儿，也忘了当初是怎样被废，灰溜溜地被赶京城的吧。他能有今天，全赖你我！”

    听到这一席话，封野很反常地没有继续发怒，只是冷冷地

    燕思空拐门，就见一把金丝楠木的椅被掷在门，儿都摔断了，屋的盆和茶亦承载了主人的怒气，碎了一地，目尽是狼藉。

    “狼王。”燕思空轻轻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住！”封野指着燕思空，“你又想告诉我，你可以去永州说服陈霂，以此让我把你亲手送给他？！你休想，你若当真拿得住陈霂，便不会有今日之局面，你为何至今还自欺欺人，不愿意相信你曾经任意摆的那个少年，已经大了！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办法，或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升起一恐惧，他定了定心神，朝元南聿等人使了个，示意他们去。

    燕思空从一片狼藉的地上捡起了陈霂的函件，扫了一，脸也愈发难看起来。

野不至于如此愤怒，他怒的是陈霂这一计，或者说沈鹤轩的这一计，直接将他上了独木桥。陈霂这是在试探他，倘若他真的把辛辛苦苦打来的太原献给陈霂，陈霂便不屑于回京当什么太，以二人合兵之力，直接就能杀京师当皇帝，可若封野不给，那便坐实了他的不臣之心的谣传，介时陈霂定会和朝廷之力对抗他，而四方藩王也会知他想让江山改姓，更不能容他。

    元南聿、王申等心腹将领站在两侧，面上一丝表都没有。

    燕思空一气，声音微微有些发颤：“你说得对，在我心底，他始终没有真正的大，但我现在也清醒了。封野，若要付最小的代价解决此事，解决沈鹤轩，惟有我亲自，我相信只要我见到陈霂，他定会听我的，而不是沈鹤轩的。”

    一众将领如释重负，全都退了去。

    “封野……”

    屋里只剩两人，燕思空关上了门，指了指一只安好的椅：“封野，你先坐，冷静一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得到消息，匆忙赶去了衙门，老远就听着屋传来响声，门外的侍卫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