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燕思空终是难以支撑，一坐在了椅里，不敢置信地看着封野，就像看着一只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狼。

    封野笑着说：“如今，我二十六万大军在握，黔州、河、大同、中原五城尽中，再得富甲一方的勇王相助，所向披靡，无人可挡，这一切，你居功至伟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哑声：“封野……你一直在利用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利用你，难你没有在利用我吗？”封野冷冷地看着燕思空，“你不是要利用我，扶立陈霂，权倾朝野吗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不由自己发：“所以，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让陈霂登基，你这一切，只是让我为你所用，并借陈霂的名篡位。”

    “笑话！”封野冷地说，“我带着封家军征战沙场、九死一生，是为了把别人送上皇位号令我的？待到有一天他羽丰满，再像狗皇帝害死我爹那样害死我？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双目空地看着封野，这个人他不认识，他真的，不认识，站在他面前的，是野心并吞天的狼王，而他的封野，他的靖远王小世封野，真的消失了吗……

    封野缓步走到了燕思空前，弯腰，臂撑住扶手，将人困在了他和椅之间，居临地看着燕思空，寒地说：“我封野，要凌驾于一切之上，惟有执掌天，统御江山，让所有人俯首称臣，才能保护自己，保护我要保护的一切，你懂吗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中生一戾气，他一把揪住了封野的衣领，瞪着血红的睛看着他：“你一直在骗我，从到尾，你用陈霂稳住我、稳住天诸侯，你不放我走，不娶妻，是为了对我的模样，让我死心塌地地为你筹谋！”

    封野的大手包住了燕思空的拳，他贴近燕思空的脸，轻声说：“我确实要用陈霂稳住你、稳住藩王，可我对你的，这些年来的执着，还不足以说明吗？”

    “？”燕思空失笑，“你喜怒无常，多疑善妒，我在你边，如履薄冰，动辄得咎，？”

    封野抓着燕思空的手，一字一句仿佛吐着寒气：“我护你周全，给你锦衣玉，甚至哪怕你曾经骗我、利用我、背叛我、抛我，我也还愿意信你，亲近你，给你兵大权。你早早娶妻生女，我除了你不曾碰过别人，娶妻纳妾都是顺势而为，我封野对你，至义尽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