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穿上保的衣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冷笑了一，转往屋里走去。

    封野以为他会逃走？

    他能逃去哪里，去找陈霂吗？纵使他千万个不愿封野去争夺皇位，他也不可能去助陈霂来讨伐封野。

    在封野心中，他会冷酷绝到那个地步吗？

    他们之间，果然除了执念与纠缠，什么也不剩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燕思空坐了一夜，直至天明。阿力送来的饭菜他草草吃了几，便撂筷，让阿力为他更衣。

    当阿力扶起衣架，有些心疼地拍着熊氅上的灰时，燕思空：“不要那件。”

    阿力不解地看着燕思空。

    燕思空加重了语气：“不穿那件。”

    阿力不明所以，只将那氅衣收好，给燕思空拿了另外一件披风，他穿完毕，带着阿力门了。

    封野派来“保护”他的人，已经换了一批，大约是白日当值的，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。

    阿力拽了拽燕思空的袖，示意他看后跟着的尾，燕思空摇摇：“不必理会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就住在不远的府宅里，此时是清晨，他上门的时候，连门房都打着哈欠，人更是大多还在睡着。

    门房恭敬：“哟，燕大人，您怎么来这么早，咱们将军还歇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带我去见他，我有急事找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元南聿边的人都知俩人好，也不多嘴，直接领着燕思空去了元南聿的卧房。

    燕思空敲了敲门：“阙将军，是啊，燕思空。”

    屋上传来回应：“思空？你直接来吧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示意阿力在外面等候，自己走了去。

    元南聿背对着他坐在床上，显然是刚起，他打了个哈欠：“没有别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我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这才转过了脸来，他发丝垂，恰恰遮住了额上的墨刑，一望去，燕思空仿佛隔空看见了自己。

    元南聿见燕思空神有异，忍不住摸了摸额上的刺字：“我的发能遮住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