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用力摇了摇，比划着：公尽力了。

    “尽力又有什么用，这世上多得是尽力而为也不能得偿所愿的事。”燕思空落寞一笑，“我这辈经历的这样的事，尤其地多。我曾看着生父母染瘟疫病死，看着养父被冤杀，看着兄弟被放，看着恩师恨而终，看着忠臣被自裁……我拼尽全力，连命也可以不要，都不能改变分毫，我应该习惯了的……”

    阿力难过地脸都皱了起来，着急地比划着，一时得连燕思空都有些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燕思空抓住阿力的手，了去，轻声：“无妨，阿力，无妨，我早已看清自己的命运，连自怜都不再有了。我失去得太多了，如今看来，早没什么可再失去，所以我什么也不怕，我想什么，就去什么。”他的神逐渐变得邃而犀利，“老天一日不收我，我就一日斗去，斗到气咽魂消，斗到地老天荒，斗到九世回不能服这一气，便还要继续斗去。”

    阿力怔怔地看着燕思空，中有敬畏，也有痛心。

    第246章

    封野的宿醉，大约是午才有好转，但召见燕思空的时候，仍看得神不佳，面目苍白浮，神很是倦怠。

    燕思空立在一旁，面无表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封野慢腾腾地喝了一醒酒茶，才抬看向燕思空，吻冷淡：“听说你昨夜去找阙忘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派来监视燕思空的那一拨人，自然是有什么风草动都要上报的。

    燕思空答：“是，想去找他喝杯酒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何又回去了？”封野仔细审视着燕思空的眉，想从那里看些什么，但他却什么异样也没看来。

    “我见狼王在，不便打搅。”

    封野：“巧了，我也想与他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封野将茶碗放桌上一搁，啪嗒一声脆响，在安静的屋听来有些刺耳，亦听得那只手的主人绪并不平稳，他单刀直地说：“你昨日的要求，我可以允诺，事成之后，我留陈霂一条命，不过，他终禁足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燕思空断然拒绝。

    封野眯起了睛，嘴角微微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