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准别过了脸去：“我怕你心……太快山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燕思空抓住佘准，“把你探听到的都告诉我，你不说，我便始终不安。”

    佘准咬牙：“你既然不打算回去，还知这些什么？徒增烦恼罢了。” 说着，他也不回地往城外走去。

    燕思空追了上去，但他不敢有太大的争执，以免惹人怀疑，只是追问：“佘准，你是不是还知什么？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佘准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燕思空看了看天，太确实快落山了，一时也不敢耽搁，在路上又买了些东西，打算先城再说。

    直至了城，燕思空才严厉地质问：“佘准，你是哑了吗。”

    佘准突然回过来，狠狠地瞪着燕思空：“你追问军，到底是想什么？你是担心元南聿，还是担心封野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弟弟！”燕思空厉声，“他也许上要与陈霂开战了，我连探听一军都不能吗？”

    “探听了之后呢？若你觉得元南聿没有胜算，你打算如何？你要去帮他吗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正：“首先，陈霂未必会开战，其次，聿儿好歹也是智勇双全的大将，他还有城池可守，只要给他足够的兵，就算是有沈鹤轩在，他也占尽优势，未必需要谁的帮助。我想知军，仅仅是担心他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……倘若他真的需要呢。”佘准地望着燕思空，“疆场之上，刀箭无，就算看似十拿九稳的战事，最终也有可能一败涂地，元南聿选择追随封野谋反，便是将命置之度外，你心里清楚吧，你心里清楚你弟弟可能会战死沙场，而你无能为力吧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愣了愣，他颤声：“我……自然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而在世，就是有许许多多的无能为力。”佘准住燕思空的肩膀，“放吧，不要再想和封野有关的任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燕思空轻声，“若聿儿当真有难，天涯海角，我也要来救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佘准的脸变得一片苍白。

    燕思空抓住佘准的手，他心中那不详的预愈发烈了：“佘准，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？你到底还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佘准甩开他的手，神冷酷：“燕思空，我问你，为了你这个弟弟，你是什么都愿意吗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毫不犹豫地：“当年他愿意替我放西北，我也愿意为他舍生忘死。”

    佘准地吁一气，面上满是疲倦与哀伤。

    “佘准，究竟怎么了？你到底瞒了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封野……派元南聿回守庆、平凉和凤翔三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