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来我边，可我怎么舍得害先生。”陈霂摇了摇，“况且，若封野相信你，我们又哪有机会得逞呢？”

    这话刺得燕思空心脏剧痛，他咬牙：“我不想再听这些，无论是封野，还是你，我都不想再看一，我宁愿倒冠落珮、遁世离俗，再不卷这些纷扰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陈霂哀切，“我绝非有意陷害先生，先生若不能解恨，便狠狠地打我、骂我，但我日夜期盼，才盼到先生来我边，我、我绝不会放先生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留！”燕思空后退两步，转就想跑。

    陈霂一把将燕思空拥了怀里，他从见到燕思空的那一刻起，就想这样，因此他抱得格外，像是恨不能将燕思空，任谁也无法分割。

    燕思空却用手一把托起他的颌，用力往上一抬，将他推离自己的同时，又一掌袭向他的心。

    陈霂大惊，伸手格挡，俩人近过了三招，陈霂虽是将燕思空的招式完全压制，但由于太过惊讶，还是被燕思空趁机打了一掌。

    陈霂后退几步，稳住形，同时面沉了来：“早在当年先生救我于落时，我就怀疑先生会功夫。如今先生的真正份被我知了，便也不再隐藏，却不知先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冷：“我又凭什么告诉你？”

    陈霂黯然：“先生是为了报仇才朝为官的，苦心谋划多年，终于斗倒了冤杀养父的仇人，这番义、这番心智、这番毅力，令我对先生更加佩服。先生是我这一生最敬重、最慕之人，你要如何，才能原谅我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冷：“你们是如何知我的世的，元少胥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陈霂摇摇，“是早前赵傅义大将军写信告诉沈先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……”燕思空神黯然。他对赵傅义一直心存敬畏，甚至因为赵傅义在元卯一事上的仗义，让他激至今，但赵傅义自知他背叛朝廷、助封野谋反后，便不能容他。他不怪赵傅义，只是人各有志罢了。

    “沈先生得知你的世后，便上派人去广宁查，得知元少胥也在封野麾。其实，我们早就从探中听说你与元少胥不合，但一直不知你二人竟是这样的关系，于是，沈先生便暗通了元少胥，匕首之事，也是元少胥告诉他的，他斥重金命人寻回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寒：“于是你们就联合那个江湖人士，设陷阱，离间我与封野。”

    陈霂状似愧疚：“我尽知，却怎么舍得置先生于险境，等我发现沈先生了什么时，已经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