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，陈霂，陈霂！

    元南聿任凭自己想象千百报复陈霂的方法，却都无法将他的脸、他的声音、他的温度、他的、他的碰从脑海中，从上抹除，这些东西伴随着一整夜的疯狂，地在灵魂上留了屈辱的烙印。

    卧房的门被推开了，侍仆冲了来：“哎呀燕大人！”他慌忙过来，“您怎么摔在地上了。”说着就要去扶元南聿。

    元南聿哑声吼：“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仆人为难：“小的只是将你扶上床，否则你会着凉的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咬着牙，从地上缓慢地爬了起来，“不准碰我。”他毕竟是一实的功夫底，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，自己挪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小的伺候您洗……”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。”仆人连连，退了去。

    元南聿侧卧在床上，双拳握得死劲，中迸痛苦与杀意。

    燕大人。

    对，他现在是“燕大人”，若他不是伪装成“燕大人”，他也不会遭受这一切，他宁愿受牢狱之苦，宁愿受刑罚折磨，也不愿意承受这等羞辱。

    可这又能怨谁？

    是否他元南聿这一辈，都是为燕思空灾的命？

    第一次，替他被放西北，险些丧命，失去记忆，第二次，替他被男人凌辱。

    元南聿苦笑一声，双愈发模糊，腔憋闷得几乎要提不上气来。

    也罢，也罢，若这就是他的命，他也认了，谁叫他们是兄弟，这宿命的安排，人力如何违抗？

    他就算自哀自怨，也于事无补，至少他们现在都还活着。他也唯有活去，才能为自己报仇，才能弥补他犯的一桩桩错误，昨夜无论发生了什么，他都隐忍着没将他的份说，便是为了活去。

    他一定要活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燕思空在牢中时而昏迷、时而清醒，半夜甚至发起了，幸而他底健，换一般人，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就这样不知过了几天，他得到了自己将被送往凤翔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