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贴了上去。他不会承认，分开的这两个月，令他夜夜辗转难眠的究竟是谁，他只知他现在想这么，而他是狼王，是这里的主宰，他可以这么。

    燕思空伸手就要推拒，却被封野抓住了手腕，用力着那，他吻得那么、那么用力，像是要将燕思空拆吃腹一般，撞得牙齿生痛也不松开。

    熟悉的气息通过齿相的地方钻了，像是毒药一般麻痹了燕思空的意识，他意识地挣扎着，却被封野牢牢擒住，直到牵动了伤，他发了痛哼声。

    封野松开了他，并了嘴，幽幽盯着他的睛，哑声问：“陈霂亲过你吗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轻蔑地看着他：“你这幅样蠢透了。”

    封野始终抓着燕思空的手腕，“他一定想过，他压着自己的小妾翻云覆雨时，脑里想的都是你，每次见到你，也想着怎样亲你，怎样抱你，怎样狠狠地你。”他声音轻柔，吐来的话语却令人骨悚然，“我不允许有其他人这样想你，不是谁，我都要让他从这世上消失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令智昏。”燕思空讥讽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令智昏。”封野蛮不在乎地冷笑，“我从前说过，你就像魅，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，你我之间，不再言什么分，但我就要你的人，你说我在报复你也好，折磨你也罢，都是你活该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到心脏一阵阵地颤抖，他回了手：“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休息吧，把伤养好。”封野小心翼翼地助燕思空平躺在床上，“养好了伤，才有力气跟我作对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闭上了睛，面对封野的咄咄人，他心中说不上焦虑、难过或悔恨，大约是，他已经麻木了，在接受了他注定坎坷的命途后，无论陷怎样的泥沼，他也学会认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在封野的营中休养了两天，燕思空的烧退了，伤势也大有好转，今日是他和许望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，他必须拿着兵符回凤翔。

    在思熟虑了两天后，燕思空知此时只能向封野妥协，否则就算他拥有两万兵和凤翔城，也无济于事，但这两万兵如今是他的，他不打算将指挥权去，于是封野也妥协了一步，答应他不收兵符，不越过他调遣这两万人。

    于是在封野从凤翔撤兵的三天后，他又带兵回了凤翔，仿佛是胡闹了一场，但他三日前在凤翔，和三日后在凤翔，意义大有不同。